惲夜遙轉過身體去翻謝云蒙帶來的背包,看到里面有一卷很長的繩子,他立刻就明白了謝云蒙等一下要用的方法,確實很靠譜,所以惲夜遙也就沒有說什么,拉上背包拉鏈之后,繼續靠坐在椅子上思考案情。
“小蒙,如果人真的不是寧鑰殺的,那么兇手有沒有可能迅速將被害人臉部砍爛之后,再躲進衣柜里掩人耳目?”惲夜遙問道。
謝云蒙沒有馬上回答,順手往嘴里叼上一支煙,準備點火的時候卻被惲夜遙一把搶了過去,“刑警隊長先生,我在問你話呢!而且抽煙對身體不好,你總是受傷已經讓人很擔心了!”
給人的感覺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員工。
莫海右隨意點了點頭,把視線移向別處,任由小田繼續和美樂去搭話。
時間現在已經過了晚上9點30分,外面的聚會現場估計因為女主人的缺席,肯定會非常混亂,主持人范女士或許已經到處在找美樂小姐了。
莫海右與舞臺邊緣的兩個人拉開距離,回到觀眾席的最下層,那里墻壁邊緣有一排電源開關,莫海右一個一個仔細看著上面的標識,分辨這些開關到底是控制哪里的電源?
有些開關朝下,肯定就是代表它們正關閉著。少數的向上扳起,大概就是舞臺頂上照明燈的開關。
修長的手指輕輕摸索到最后一個開關的邊緣,莫海右心中便大致有所了解了,他離開劇場中心,回到了電梯前面的平臺上。
“惲先生,你要走了嗎?”小田在后面大聲喊道:“等一下,我們一起走。”
“好。”莫海右回過頭簡單應承了一聲,繼續向電梯方向前進,但他沒有直接走向拐彎的階梯,而是站在了階梯上方等待后面的兩個人。
好像已經放棄了尋找箱子的事,莫海右在沉思,眼眸似乎朝著電梯的方向,又似乎沒有。
——
在空曠、寧靜、仿佛要將人吞噬的空間里,一個沉默冰冷的男人獨自與它抗衡著,在男人眼中,有些東西已經成為了既定的事實,有些東西還處在模糊之中。
后面向他跑過來的兩個人,她們面對他的真的是自己的本來面目嗎?到底誰是刻意在阻撓他的那個人呢?男人的灰色腦細胞在飛速旋轉著,努力將惡魔欺騙的皮囊揭去,尋找其下掩蓋著的事實。
偏頭看了一眼早上總是脾氣不好的小遙,謝云蒙說:“你管得還真是寬,平時你也這樣管著那個法醫嗎?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犯人不可能有時間做那些事的!!”
“怎么不可能?!首先,血跡鋪滿了整個房間,是噴濺狀的,而且衣柜上比其它家具上面更多,這一點你不可否認吧!按照行動的原理來講,犯人沖出衣柜,用足力氣向被害者頭部連續砍殺,然后回到衣柜內部躲藏。就算行動時間只有五分鐘,那也是有可能的呀!!”
“那么衣柜中為什么沒有血跡?犯人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行動,他的衣服上首先會噴上大量血跡,退回到衣柜中之后,那些血一定會染在衣柜內側和其它衣服上面。可是我們什么都沒有發現不是嗎?當然毛發皮屑的鑒定結果還沒有出來,你可以認為你的推斷還有理由存在!”
“如果犯人穿了女主人的衣服呢?在退入衣柜之前迅速將衣服脫掉,等目擊者昏迷之后,再將可能留下自己證據的衣服一起帶走。”
“小遙,那就更不可能了,姑且不說公寓周圍的人一個也沒有看到陌生人,就是犯人真的這么做了,那他為什么不帶走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這些衣服和他本人緊挨在一起,更有可能留下線索不是嗎?”
“可是小蒙,寧鑰沒有必要殺人,他可以等待的!而且小步也并不著急啊!”
“你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