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蒙家中,演員先生和刑警先生依然在客廳里分析著,月色照亮他們的臉龐,惲夜遙越來越顯得焦躁不安,自從今天看到報紙之后,他的心就沒有放下來過。
“小蒙,要么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去火照之屋再看一眼,我真的很擔心小左會一個人行動。”
“不行,明天早上我還要開會,再說莫法醫如果要行動,他一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明天是周一,他那邊局里不是也要開會嗎?小遙,你不要急,這樣,明天我空下來打個電活過去,問一下莫法醫在不在局里,在的話就證明他沒有任何行動,反正有案子大家都可以溝通的。”
“但愿如此吧,可我總覺得心里慌慌的。”惲夜遙低頭靠在謝云蒙懷里,手不停揉著死神寄來的信紙。
謝云蒙稍微安慰幾句之后,兩個人就回臥室去了,客廳里只留下月亮反射的光芒。
在莫海右呆過的小旅館里,同樣的幾張信紙捏在一個陌生人手中,她是打掃衛生的阿姨,旅店主人見莫海右沒有回來的意思,就讓阿姨去房間里清理一下。
阿姨并不識字,拿到信紙之后,她直接交給了前臺的工作人員,就是那個和莫海右說過話的女值班員,一看信紙抬頭,小姑娘就驚叫起來:“原來他是法醫啊!怪不得看上去那么冷酷,好帥!”
年輕女孩對待自己未知領域的事物,總是充滿了好奇心,尤其是莫海右還長了一副明星相,不過年長的阿姨就不同了。
前臺小姑娘的驚詫聲還沒有落幕,阿姨就接口說:“法醫?想想都可怕,哎!你說會不會他是來調查殺人案的?不會藏了什么死人骨頭在房間里吧?!”
“阿姨你想什么呢?如果調查兇殺案,他不會立刻出示證件嗎?再說了,我們這里可是正正經經做生意的,你不要胡說八道。”
旅館主人與前臺小姑娘有一點沾親帶故,所以小姑娘這樣一說,阿姨就馬上閉嘴干活去了。此刻是午夜一點左右,本來想要打個瞌睡的小姑娘,現在完全沒有了睡衣,他展開莫海右留下的信紙,開始閱讀。
私下偷看別人的信確實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但小姑娘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而且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她告訴自己,稍微看幾眼沒關系,也就心安理得了。
“安谷夫人……”十幾分鐘之后,小姑娘念出了寫信人的名字,她自己也控制不住沉入夢境,完全沒有發現周圍變得一片寂靜,剛才的掃地阿姨早已不知去向。
黑影慢慢靠近柜臺,看著里面蜷縮在一起的小小身影,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他手中握著細長的東西,一躍翻進了柜臺里面。
等待一兩分鐘之后,黑影確定不會再有人出來了,于是他站起身來,偷偷繞到女孩身后,雙手環上了那細膩白嫩的頸項……
第二天凌晨:
正在趕往上班地點的路人突然之間聽到一陣驚呼:“不好了,殺人了!!快點報警!!”
隨后,一個驚慌失措的中年男人從一家不起眼的小旅店里沖出來,他揮舞著雙手,似乎被嚇瘋了一樣。路人紛紛駐足觀看,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幫忙。
很快,周圍還沒有開始營業的商戶一家一家都被吸引出來了,他們有的在問怎么回事,有大膽地則沖進旅店去看兇殺現場。
兇殺現場秩序一度陷入混亂之中,直到警察到來才稍微恢復一點。
昨晚值班的女孩死在了柜臺里面,被人用一根釣魚線勒斃,在她身上,有半張信紙,信紙上的抬頭赫然寫著莫法醫三個字,對于莫海右,警察們都非常熟悉,雖然沒有寫全名,但法醫二字加上姓氏也足矣讓他們想到莫海右了。
但奇怪的是,昨晚明明還有幾張信紙的,今天卻只剩下了半張,大部分信紙內容都被撕去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