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龐小巧精致,線條柔和,薄施粉黛的皮膚上沒有多少細紋,眼睛大而明亮,睫毛仿佛可以刷過觀賞者的內心,讓人有一點心癢。嘴角總是含著微笑,說話時低頭的角度既不會顯得太過于羞怯,有正好可以直視別人的目光。
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嘆氣,男人站在房間中央垂下了頭,甚至連上半身都彎了下去,好像在低頭認錯一樣,不過不是對著她心中的那個女孩,而是對著薰衣草別墅房間的窗戶。
那掛著紫紗窗簾的移窗向兩邊打開,吹進來的風撥亂了男人額前的頭發,讓他感到涼爽的同時,心中燥熱也減退了不少。
當再次抬起頭來,男人的目光中多了很多東西,不僅僅是愛和關心,還有擔憂、疑慮和猶豫中的決心,慢慢抬頭,看向窗外的天空,那朵朵飄過的白云還有掠過的紫色陰影,都讓他感到心中有什么東西郁結在那里,好像一生一世也揮之不去。
“小遙,你開什么玩笑?兇手離開到我們進入倉庫才多長時間?劉運兆是在打電話的時候突然被殺的,我們不到五分鐘就進入倉庫了,這五分鐘里面那第三個人能干什么?調換那些畫嗎?怎么可能!”
莫海右對惲夜遙突然提出的觀點也有些好奇,他跟著問:“小遙,說說看你的想法。”
第三百七十章倉庫里神秘的第三者下
“小左,你還記得倉庫窗臺上那些畫的畫框嗎?”惲夜遙問正在開車的莫海右。
因為思維被謝云蒙提出的問題吸引,所以莫海右索性將車緩緩停在路邊,然后才回答說:“窗臺上的畫看上去木框和畫面都很正常,與一般的油畫沒有什么兩樣。”
“對,而且我碰觸那幾幅畫的時候,發現后面確實是木板,不是小蒙所說的硬紙板。”惲夜遙說完,隨即又問謝云蒙:“小蒙,現在在你面前所有油畫的畫框都是照片框改造的嗎?”
演員繼續說:“這種對比可以引申出很多東西,比如它可能暗示兇手是一個根本不懂畫畫的人,也有可能暗示薰衣草別墅的外觀并非如我們想象中的樣子,也許很破舊很難看。又或者……在畫上動手腳的人,本身已經從仇恨者變成了受害者。”
“還有,”惲夜遙轉頭看向窗外,思考著說:“就是涂鴉的人在暗示一些標記,比如薰衣草別墅周邊的景物等等,不一定是完整的路線圖,或者是什么文字。小蒙剛才說硬紙板上畫的都是小花小草一類的東西,我想會不會在暗示野花或者雜草,這些東西城市里很少見,但是周邊鄉鎮卻很多,處處可見。”
“你是說畫涂鴉的人也許在暗示我們薰衣草別墅就在附近鄉鎮,沒有必要回到城里去找,是不是這樣?”謝云蒙問道。
惲夜遙回答說:“只能說有這個可能性吧,現在真的什么都不好確定,這樁案子發生得太突然了,所做出的推理和猜測也受到很大的限制,我也沒法想到更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