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隨著時間穿過火焰,里面是一條火紅色的地獄之路,在地獄之路兩邊,長滿了噴濺而出的紅色花朵,這個形容詞用得確實不怎么恰當,但那些紅色花朵給我的感覺確實是噴濺而出的。它們的葉子細長,向四面八方伸展,就像是戰場上被敵人刺穿胸膛的勇士,噴濺出來的鮮血一樣。”
“死神抓起一大把花瓣,讓我吃下去,當我拒絕的時候,死神對我說:只要吃下去了,我便是可以代替他的位置,不用再在地獄邊緣徘徊,甚至可以獲得重生。于是,我答應了死神提出的條件,在之后的日子里,我的生活果然變得和過去不一樣,之前的死神,變成了一座真正的雕塑,而我穿上他的衣服,拿起他的鐮刀,成為了屋子里活生生的死神。”
“至今為止,我殺掉了所有阻礙我幸福生活的人,這些人有的很善良,有的很精明,有的單純只是想要幫我,而另外一些人,抱著諷刺和看笑話的心態,總之,這些人全部都變成了地下的亡魂,在我的腳下,而我的生活,開始變得越來越正常,正常的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也可以這樣‘活著’。”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么我會對你講這些事情?因為我希望你去調查,將所有的事情都調查得清清楚楚。你也不要問我是從什么渠道認識你的,我只能說,有一個故人曾經對我的房子非常感興趣,而且近期,他也會去那里,他將和屋子里的那些人,成為我下一個目標,所以,你可一定要看好身邊人,不能亂跑哦。警察先生!”
信件很短,任何具體的事情都沒有說清楚,但至少,傳達給謝云蒙兩個信息:第一,有個人在惡作劇,如果是這樣,誰寫的這封信很快就能查出來。第二,有個人假扮死神,制造了多起連環殺人事件,至今沒有被抓住。
“表面上看起來,案件性質很清楚,可是報紙上根本沒有說清楚案件的來龍去脈,甚至毒殺的原因都沒有說清楚,只說了判決結果。我對此非常疑惑,問小左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小左的習慣,他所留下的每一樁案件的檔案,都必然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可是這樁案子,小左卻再三不愿意告訴我原因,甚至利用各種方法回避我。”
“這根本就不正常,所以我懷疑,這樁案子過去可能有什么陰影留在了小左心里,也有可能是他唯一一樁沒有破獲的案件,我了解小左,他雖然表面上冷冰冰的,但實際上,有些事情他很在乎,甚至比我都在乎,比如說沒有破獲的案子,或者,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被疏忽了真相的案件。”
“這樁案件很可能就是這樣的性質,所以小左必然會自己前往再次調查,而這個死神,我猜測,很有可能也寄了一封信給小左,他想要把小左引誘到他的那棟房子里去,但是他盡心給你這樣一個完全不知情的人,還告訴你小左會成為他的下一個謀殺目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不明白。”
“小蒙,你是不是過去也經歷了與之類似的案件,也許和死神的房子有關系,你好好想一想,安谷夫人這個名字有沒有聽說過?”一口氣說完,惲夜遙迫不及待提出問題,他的灰色腦細胞已經開始調動起來了,而謝云蒙也因為他的話語,坐直了身體,開始認真思考。
惲夜遙確實說得有道理,謝云蒙絞盡腦汁想著過去與自己有關的案子,但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從灰色腦細胞之間搜刮出安谷夫人這個名字。
“可是火照之屋不同,在與你聯絡上之后,小左幾乎沒有進行多少調查,就把方位確定下來了,我當時沒有很在意,因為你的描述和我們所獲得的信息非常吻合,很快鎖定目標并不奇怪,但現在想來,我懷疑小左有可能一聽到你的描述就確定了房子的方位。”
“也就是說,他當時的調查根本就是做給我看的,其實他早就知道火照之屋在哪里,早就在那里經歷過什么案子,很有可能就是安谷夫人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