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謝云蒙放開惲夜遙的肩膀,躺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說:“可是,房子里既然過去發生過兇殺案,為什么當時警局里沒有一個人提到呢?”
“假設,安谷夫人的案子確實如小遙你說的,是發生在火照之屋,莫法醫很早就進入過,但是,案子發生之后,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吧?警局里的同事,參與調查的協警,都應該記得。”
“而且,我們所經歷的火照之屋兇殺案,當時調查的范圍也非常大,可以說大家都很清楚,為什么沒有一個人聯系到莫法醫之前破獲的案子上呢?”
“我知道,這一點我也暫時想不明白,而且現在我們不是在猜測嗎?小蒙,除了火照之屋,我真的想不出還有什么房子是我們兩個人去過,小左又能夠隱瞞的了。”惲夜遙眉頭皺起,他很擔心莫海右,還有安谷夫人的案子。
也許,安谷夫人誤解了莫海右的意思,也許,莫海右違背原則的行為,讓安谷夫人覺得他與她之間會發生一些什么?總之莫海右自己也搞不清楚,美麗的安谷夫人到底為什么不愿意全身而退。
單說是責任的話,莫海右覺得意義不是很全面,安谷夫人心中一直藏著恨,一種莫海右至今都沒有辦法理解的恨,不光是對她的丈夫,好像對所有人,她都有一種若有似無的疏遠感。
‘對不起!我當時沒有救得了你……’心中的想法伴隨著苦澀,莫海右感覺眼眶有些濕潤,趕緊站起身來,隨手抽了一張餐巾紙胡亂擦了幾下之后,扔進了垃圾桶。
莫海右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感情,他覺得安谷夫人同自己簡直太像了,好像兩個人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是重疊在一起的兩個模板。
無論是對小遙、對父母、對任何人,莫海右都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感情,愛著,卻因為牽絆而必須要放手。表面上,他與刑警先生之間的爭執或許是一種不服輸的表現,但實際上,莫海右心中隱藏著痛苦,沒有一個人可以理解。
腳步慢慢移動到窗前,看著窗外霓虹閃爍的城市,莫海右現在就恨不得把演員先生擁進懷中,好好疼愛。無數次的夜晚,他都有這樣的想法,可惜,當星辰閃爍的時候,他的小遙永遠都在另一個人懷里。
前臺小姑娘的驚詫聲還沒有落幕,阿姨就接口說:“法醫?想想都可怕,哎!你說會不會他是來調查殺人案的?不會藏了什么死人骨頭在房間里吧?!”
“阿姨你想什么呢?如果調查兇殺案,他不會立刻出示證件嗎?再說了,我們這里可是正正經經做生意的,你不要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