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有講清楚,”羅意凡把臉湊近門框說:“因為我胃不好,吃不了外面的食物,又正好要趕去排練,所以我姐姐沒辦法,只好到這里來借廚房幫我做早飯,剛才來的人就是她,可是都過去快20分鐘了,還沒見姐姐回來,我才過來問一下的。”
“啊!原來那個美女是你姐姐啊!她確實來借過廚房,可早就走了啊。”說著,吳禾看了一看手表,確定說:“她大概是7:10左右離開的,現在都7點半過了,你們的車停得很遠嗎?”
“沒有,就停在路邊,這邊可以看得到。”說完,羅意凡用手一指,吳禾與沐言果然看到對面馬路邊上有一輛保姆車,是白色的。
腳步停在大廳中央,看著寬敞的空間,惲海左輕聲說:“和過去一模一樣么,你覺得呢?”
沒有回應,花朵發出沙沙聲,好像有微風在吹拂它們一樣,惲海左恢復嚴肅的神情,環顧四周,他的視線在花朵之間的縫隙里來回觀察著,一會兒之后,彼岸花地獄大廳里變得空無一人,不知道惲海左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因為連接里面房間的紅色大門根本不像打開過的樣子,生銹的鎖頭還掛在門把手上,保持著剛才進來時的樣子。
“而我上樓送水的時候,樓上房間里包括謝警官也只有五六個刑警,少的人去哪里了?這不是刑警故意在騙我們,把一小部分人藏起來了嗎?他們也許是想要暗中監視老板,可是老板怎么會想不到呢?還大大咧咧從后門出去辦事,太奇怪了!”
“嗯…太復雜了,我反正是搞不清楚,也許老板是刑警要求他出去的呢?”吳禾說。
沐言搖了搖頭,表示這種可能性很小,不過她沒有像剛才一樣即刻否定。
這里總有一天是要拆遷的,現在因為街區偏僻的關系,還沒有輪到。拆遷帶來的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可以有一大筆政府補貼,壞處是孩子們將無家可歸,也包括老人自己和安谷。他們總不能帶著孩子們住到熱鬧的市區里去吧?不僅孩子們適應不了,他們也要多出很多麻煩的事情來,現在的人可不那么熱心。
安谷還年輕,可以自食其力,可他和孩子們要怎么辦呢?除非找到那個特殊的‘藍色珍珠’,才能保證大家今后生活無憂。
但是行動者這樣做很容易招人懷疑,問題是這個懷疑的人必須是對房子以及某些孩子特別關注的人,這個人同時也應該是行動者時刻防備的人,防備什么?就是不能讓他知道地下室里有孩子存在的事實,就算是這個房子存在新挖的地下室,也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在房子正面覆蓋偽裝物也是一樣,防備不該知道的人發現秘密,這個不該知道的人,惲海左暫時想不出來,但他自己肯定不是,因為是安谷把他引導進房子里面的。
惲海右和謝云蒙還呆在二樓兇殺房間的浴室里面,此刻他們身邊多了一個法醫,三個人呆在浴室里已經有一個半小時以上,浴室門緊閉著,驗尸工作完全交給了法醫,而惲海右和謝云蒙則蹲在一邊分析案情,同時聽取法醫回饋的信息。
“謝警官,死者遭到突然襲擊,當場斃命,兇器是一把水果刀,我們已經詢問過這里的服務員,刀具是他們店里的東西,但只有客人需要的時候才會給予,昨天二樓這間房間并沒有人入住,所以,這把刀應該只有店內人員才能拿到。”中年法醫一邊說,一邊用手帕擦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