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谷老伯站立在原地,思考著,他確定過去看到的箱子蓋不是這樣的,就算確實沒有霉點,也不可能一動灰塵就全部脫離干凈,箱子一定有人打開檢查過,問題是這個人是誰?
里面沒有說明可以吸引人的東西,孩子們留下的‘物品’安谷老伯也從來不放在雜貨屋里面。他不認為打開箱子檢查的人會是惲海左,因為法醫先生沒有必要把注意力集中在雜貨屋內部,過去可能這里是個很重要的存在,但現在的情況已經完全改變了。
所以安谷老伯把箱子的事情看成了‘惡魔’出現過的證據,他很肯定自己的猜測,腳步移動到窗前,窗臺上積滿了灰塵,一個腳印也沒有,他再把視線移到外面,就在墻壁拐角處,他看到了一個黑色的痕跡,像是腳印的形狀,但又像是被燒焦的痕跡,想起藏在火焰中的死神,老伯渾身哆嗦了一下,立刻離開了窗口,就在他腳步向后退的時候,一支黃色蝴蝶花的枯枝被他踩踏到了。
“啪擦……”
‘這是什么?’安谷老伯沒有馬上反應過來,瞇起眼睛看了看,當他確認是黃色蝴蝶花,而且剛才肯定不在這里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蒙了,他趕緊跑到雜貨屋外面,向著安谷所在的地下室跑回去。
‘太可怕了,他為什么現在才出現?是誰告訴他這里的地址的?法醫先生好不容易回來了,我決不能讓他再來破壞!’在進入地下室之前,安谷老伯匆匆想著,這些想法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許只有經歷過殺人事件的當事者才能夠明白。
——
“安谷,你趕緊去找找法醫先生在哪里!”安谷老伯還沒有從階梯上下來,就馬上對安谷嚷道。
他難得這樣急躁,安谷奇怪地問他:“發生了什么事情嗎?法醫先生剛才就不見了,你讓我現在到哪里去找他?”
老伯想要繼續吼下去,他猛然之間想到安谷對某些事情什么都不明白,所以張開的嘴巴停在了半空中,久久沒有動作。
等到他終于回過神來,安谷也有些不耐煩了,他說:“老伯,你不會是被什么事情嚇傻了吧?”
“不是,安谷,我只是很擔心法醫先生,他怎么會不聲不響走掉呢?”
“那你剛才在雜貨屋那邊找到線索了嗎?”安谷問道。
老伯搖了搖頭,坐定在地下室里面,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問安谷:“那個孩子還好嗎?”
“哪個孩子?”
“就是肚子里有東西的那個孩子。”老伯提醒安谷,但他似乎不想說得更明白了。
安谷也想起來了,說:“不太好,我已經盡力了,不過剛才我發現……”他湊近老伯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他們兩個似乎是在談論惲海左第三天凌晨發現的那個受傷女孩,兩個人臉色都很凝重,口氣也很沉重,隱約可以聽到安谷在說什么‘狀況很糟糕’之類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