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的守護更讓人向往,而后者卻更適合男人,也許現在他還感受不到,但總有一天,‘樹蔭’會進入他的心里,占據最重要的位置。
為何要用守護者來命名自己身邊的人,男人不清楚,他灰色的腦細胞正在停止工作,而夢中的情緒正在一點一點侵蝕他的思維,這種侵蝕所帶來的結果,男人想要將它排斥出去。
是的,這也許會改變他的愛,也許會改變他一直以來堅信的某一種感覺,男人覺得很不好,真的很不好。他變得越來越冰冷了,不光是情緒,還有身體,冷得幾乎要讓他顫抖,就像多年以前在那座山崖之上一樣。
為了抵御思維中的那股溫暖,男人想要做些什么,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完全動不了,他想要說些什么,卻發現到喉嚨口的話語都被堵住了,好像是一條溺水的魚,不能做任何事情。
‘你是誰?’
男人在心里抗拒著,詢問著,很多遍之后,他才聽到了一個回答,這個回答瞬間把他拉回了現實之中。
——
“莫法醫,你還好嗎?啊!你在發抖?”跟在惲海左身后的女人推了推發呆中的法醫,卻發現法醫渾身抖得和厲害。
女人想要扶住法醫的胳膊,手指剛剛碰觸到,就被他突然之間甩開了,法醫定了定神,說:“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說完,邁開腳步繼續向下走,剛才他只是有些頭昏而已,不用大驚小怪。
地下室里的安谷老伯問,他的問題只針對女人的,而非惲海左。
“夏美,你怎么會和法醫在一起?還有剛才你們倆都去哪里了?”安谷老伯問話的時候,安谷呆在一邊有些緊張,盯著夏美看。
“我不知道。”
夏美看了一眼安谷警察的眼神,顯得有些恐懼,他隨口說了一句,就像孩子們身邊走去。
看到夏美過來,始終躲在角落里的孩子們似乎情緒好了不少,紛紛向夏美靠攏過去,可以看得出來,孩子們和夏美的關系,比安谷老伯和他們的關系親近得多。
——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一點多鐘,安谷老伯和夏美還有安谷三個人似乎都很聽惲海左的安排,惲海左需要調查什么,需要知道什么,安谷老伯都知無不言的告訴了他。
但實際上,這些年房子里究竟發生了什么,安谷老伯一點也沒有提起來,好像是刻意避開他不想提的問題一樣,惲海左也沒有問什么敏感的問題,他的話題都圍繞著自己丟失的信紙在展開,還有就是讓安谷老伯和安谷猜測,自己懷疑安谷和他的母親將信紙拿走了。
從安谷老伯之前描述中,安谷的母親應該就是那個死亡的衛生阿姨,安谷還不可能知道旅店里發生的事情,當惲海左提出準備回一趟旅店里尋找信紙的時候,他仔細觀察著安谷的表情動作,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這只能說明兩點,第一點,安谷對自己的安排非常有信心,不擔心惲海左離開會發現什么;第二點,安谷什么都沒有做,所以他也不會擔心。
其實惲海左不用這么復雜,因為旅店里已經發生了第一起兇殺案,如果安谷和母親接頭的話,他一定不會如此安心的。而且刑警現在已經密切監視著旅店內部人員的一舉一動,安谷想要乘機做些什么,也不會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