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安谷歪過頭表示質疑,他不是個很英俊的男人,‘歪頭殺’一點也不能吸引人,法醫連頭都懶得抬,就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倒是安谷,看著法醫的樣子好像猜到了一點什么,繼續問:“你看上去好像很傷心,看到什么了嗎?”
“這里是不是還住著別人?某個已經死亡的人?”惲海左停下腳步,背對著安谷反問。
“沒有啊,就孩子們和老伯,我也不住在這里。”安谷回答說。
惲海左好像否定他的答案一樣搖了搖頭,沒有再問下去,也沒有回答安谷剛才的問題,只是原地站了幾秒鐘,然后率先向通往雜貨屋的走廊前進。
安谷在后面問他:“你不到里間去找找嗎?”
“不去了,里面沒什么可看的,而且我已經找到了照顧孩子們的人。”
“哎?”安谷有些不可思議,他本以為惲海左找不到安谷小姐的,不過現在惲海左只是說說而已,要真正讓他相信,得見到人才行。
兩個人一前一后向雜貨屋的方向出去,安谷抹著頭上的汗水,臉上不經意間露出警惕的神情,他覺得惲海左這個人行動起來,比他們詭異多了。
看到女人已經站穩了,惲海左朝剛才發出腳步聲的側邊墻壁走去,那里的拐角留下了一個腳印,并不清晰,惲海左蹲下身體查看著。
腳印很大,可以判斷其主人也是個很高大的人,根據殘缺的鞋底印判斷,應該是皮鞋留下的,但不是新皮鞋,而是一雙已經出現破損的皮鞋。
因為腳印邊緣毛糙,還有不規則的重疊現象,可能是鞋底開裂造成的。
惲海左從黑色手提包里取出工具,小心翼翼把腳印拓下來,然后再把樣本裝好后放進手提包,整個過程不足五分鐘,他做這種事情已經非常熟練了。
女人在后面湊近他說:“看來你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要調查出所有的秘密了。”
“不,不是所有的秘密,而是安谷夫人毒殺案的真相和黃色蝴蝶花背后的秘密。”
聽到黃色蝴蝶花,女人明顯露出恐懼的神色,沒有再說話,而是后退了幾步,站在那里等惲海左回頭。
她雙手摩擦著衣角,有些惶恐不安,卻又盡力控制,不想讓惲海左看出來。
大概又過了五分鐘,惲海左才站起身來,女人張了張嘴,想要問他到底發現了什么線索,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惲海左對女人說:“多年以前的事情你受苦了,不過這一次,你還是要幫助我一起調查,我覺得過去那些孩子們的冤魂還在附近飄蕩,因為死神始終沒有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