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則惲夜遙從莫海右家柜子里翻出來的舊報紙上找到的新聞,其中安谷夫人這個名字讓他很是詫異,問莫海右:“你知道這個安谷夫人的真名是什么嗎?”
莫海右給自己泡上一杯茶,然后慢條斯理地說:“不清楚,好像就叫安谷這個名字。
“好奇怪的名字啊!”惲夜遙拿著報紙反復研究,說:“她和侄女為什么不肯說出激動的原因呢?這篇報道也不完整,查案的過程都沒有說,你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莫海右呡了一口茶,說出今天第二個不知道,這令惲夜遙的詫異程度比看到報紙上的安谷夫人都要強烈。
一件過去的案子,而且新聞報道還被收藏在了莫海右的檔案柜里,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這怎么可能?
“后來就比較奇怪了,離我們家訪安谷夫人僅僅過去了24個小時,就發生了投毒案,安谷夫人接連對她的丈夫和兩個侄女投毒,投毒之后她就留在家里等待警察,也沒有報警,直到鄰居發現門口的尸體,才報了警。”
“當時是什么時間?小左你知道嗎?”惲夜遙問。
“當時應該是接近下班的時間,安谷夫人先跑到丈夫的證券交易所里面去,將砒霜抹在正在辦公的丈夫茶杯邊緣,然后若無其事的離去,回到家之后,又把剩余的砒霜裝在果汁里遞給兩個侄女,她的兩個侄女,一個19歲,另一個25歲。警方是在午夜12點多鐘的時候將她逮捕的,逮捕的時候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安谷夫人就像丟了魂一樣,任由警方擺布。”離開了人世,這個侄女死后,莫海右還去過一次安谷夫人的小屋,那是在事件過去五年之后。
那里已經被荒廢了,連邊上的小雜貨屋都破敗不堪,莫海右記得,以前小雜貨屋的生意很好,店主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經常帶著粉底圓點的帽子。
這個小姑娘好像身體上有什么缺陷,所以不得不一直戴著帽子,她的肩頭明顯有一個很大的肉瘤,莫海右曾經想要幫她檢查一下,不過被人家好言拒絕了,法醫也沒有辦法強迫人家給自己檢查。但是令莫海右奇怪的是,這個女孩肩上的肉瘤實在是太大了,幾乎和她的頭顱差不多,這么大的肉瘤,應該已經壓迫到神經和骨骼。
可是女孩的身體還像正常人一樣活動自如,并沒有什么異常,甚至莫海右曾經懷疑過,女孩是不是故意在肩膀一次,你還能到我們家的話,你能不能夠進入房子呢?
那棟房子現在已經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恐怖之屋,但恐怖的來源并非是我造成的,而是過去留下的罪惡,現在罪惡依舊在那里飄蕩著,它準備吞噬掉我僅剩的孩子們。
莫法醫,我以一個無助靈魂的身份請求你,再到那棟房子去看一眼,找一找它的大門,把里面代表罪惡的死神給揪出來,我不希望再看到死亡,我認為,只有你才能阻止死亡,死神的鐮刀已經舉起來了,我清清楚楚看到,上面沾著還沒有干涸的鮮血。
請你一定要到那里去,它還沒有被拆掉,還有,去看看曾經的雜貨屋,去翻翻雜貨屋里的東西,擦干凈里面的灰塵,也許你會發現一些什么的。
擁抱在一起的少女正在哭泣,在火照之路的兩邊,紅色的彼岸花幻化成了現在想來,莫海右家的金黃色蝴蝶花確實和當初印象中的非常相似,也許莫海右也知道那樁案子吧。
謝云蒙心里想著,迷迷糊糊有些困了,正當他想要站起身來去洗漱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沙發底下夾著的一封信,信封上用黑色大字寫著——死神!
回到莫海右家中,謝云蒙所說的金紅色蝴蝶花就放在客廳靠近門邊的地方,并沒有花瓶,而是在一個相框里,相框掛在墻上,小小的一點也不引人注目,謝云蒙如果不是以前的那樁案子,也不會注意到有這么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