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雙大手已經將她的托盤接了進去,人也被瞬間拉進房間。
外面的服務員并沒有在意走廊里發生了什么事?他們正在閑聊,討論著今天晚上還有沒有客人回來。
不是喜歡用手指小幅度敲擊身邊的事物,就是喜歡把玩他那把小手術刀,子啊不明顯的地方弄出一些刮痕。”
“那他的手術刀還能切死人骨頭嗎?”
“別開玩笑,我很嚴肅的!”年輕男人的語氣聽上去有些急躁,幾秒鐘之后,他才繼續說:“如果坐在這里,你看……我的胳膊是不是正好垂到沙發與衣柜之間?你再看這里的刮痕,是不是正好在我右手邊上?”
另一個人說:“這就是說,你那位嚴肅的法醫先生進入房間之后,就一直坐在這個位置沉思了一個多小時,然后直接走了?這可不得了,什么事情能讓他特意租個房間來沉思呢?在車子里思考不行嗎?還是說……”
“什么?別吞吞吐吐的。”年輕男人催促同伴。
“他們可是每天都在接觸形形色色的人,如果是我們科的人扮成了老夫婦,我估計早就看出破綻來了。”
“那你是說那對老夫婦是真的客人?頭兒對那個房間一點安排都沒有?就讓我們眼睜睜的看著陌生人進入兇殺房間,還特別關照不要去阻止?這也太奇怪了吧!”第二個人語氣里帶著驚詫。
這時一個比那三個人聲音聽上去更年輕一些的男人說:“我們也不要在這里胡亂猜測了,頭兒怎么說就怎么做吧,反正事后他一定會解釋的。”
“這倒也是,不過一晚上在廚房里還真是有點難捱,又不能抽煙,要不這樣吧,我們兩個兩個輪流值班,剩下的人就靠在椅子上稍微瞇一會兒。值班的人發現狀況,立刻把所有人都叫醒,一起行動。”第一個人說,他好像是帶隊的組長。但是,現在貨架也沒有了,代替它們的是幾個鎖頭上長滿銹跡的大箱子,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堆在箱子上面,由于接待客戶的柜臺上,木柱斷了,玻璃窗早已變成了空洞,簾子也不知去向,凌晨的冷風呼呼吹進店堂里面,讓莫海右感覺凄涼無比。
“不是,信是安谷寫的,多年以前就寫好了,我把它藏在小雜貨屋里面,其中還有一張死神所寫的信紙,就在幾天之前,所有的信紙都被人偷了,我沒想到偷盜者會把信紙送到你那里,并引導你找到我們。”老人說。
“你以為安谷的信和死神的信都被送到了我這里?”站在門口的人問道,他的聲音完全聽不出情緒起伏。
老人反問:“難道不是嗎?”
“我只收到了安谷的信,死神信紙是怎么回事?”
“那是在連環殺人事件結束的時候,我從房子里找到了一張信紙,上面的落款是死神,但沒有寫收信者的姓名,而且信紙內容可能并不完整。我把它和安谷的信放在一起,這些年來,我一直很矛盾,不知道應不應該把信交給你,唉!”
走出廚房之后,男人沒有停頓,朝著柜臺方向走去,可是僅僅過了一兩秒鐘,他就突然轉換方向朝大門奔了過去,而且看樣子非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