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記得當年的安谷了嗎?面對死刑安谷不是也沒有出賣我們嗎?何況做那件事是小沐自己要求的,這孩子不會多嘴多舌!”
“你憑什么那么肯定?小沐不是安谷,她沒有那么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再說,我們就那樣把她扔在那里不管不顧,小沐要是心生怨恨,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我們頭上怎么辦?警察一定會相信被害者的話,我們是無論如何都要背這個鍋的。”
“你真是膽小如鼠,都做了那么多年了,背不背鍋早就不應該是我們考慮的問題了。如果每一件事都像你這樣前怕狼后怕虎,那還做什么呢?好了,少啰嗦,去監視住法醫先生才是真的,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
“我的衣服怎么了?”劉宏毅皺眉反問,他弄不懂怎么連一向拎的清的沐言說話也莫名其妙了。
沐言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復看著劉宏毅身上那件衣服的正面,嘴里喃喃自語:“太奇怪了,這真是太奇怪了。”
劉宏毅實在受不了沐言這種欲言又止的樣子,猛地掙脫小姑娘的手,罵罵咧咧就往樓上走去,此刻正好樓上一個警員走下來,看到劉宏毅,只是瞥了一眼,然后就很自覺的讓開了道。
吳禾與沐言沒有看到刑警的動作,她們一個無聊地看著門外,另一個還沉浸在思考中,直到刑警走到她們面前。
“柜臺這邊沒發生什么異常狀況吧?”刑警猝不及防開口問道,兩個小姑娘嚇了一跳,同時回頭看向他。
“你怎么過來了?”站在房門口的惲海左抱怨著,他難得對別人發火,除了上一次拿手術刀對著謝云蒙之外,幾乎就沒有第二次了。
蹲在地上的年輕男人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說:“我等不到你,只能過來看看。現在她要怎么辦?”男人指了指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孩。
惲海左說:“帶她走,既然你來了,那就還是照原計劃進行。你確定羅夫人會開車?”
“她自己說會的,放心吧,不是還有安谷小姐嗎?羅夫人了解她,必要的時候安谷小姐會幫忙的。”
“但愿如此吧!你最好快一點,時間會趕不及的。”惲海左提醒著剛剛進來的男人,心里卻在擔心另外一件事。他繼續說:“小雜貨屋那面墻壁你看到了?”
此時惲海右不在樓上,應該在一樓接手檢查大門口的尸體。劉宏毅下樓不久之后,惲海右就上來了,他雖然說自己得到了很多線索,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具體分析。
然后兩個人進入浴室調查衛生阿姨的死亡現場,謝云蒙在人前表現得依舊不是很積極,而且他與惲海右的對話也很奇怪,讓人捉摸不透。
直到早晨7:20左右,兩個人依舊在旅店二樓的兇殺房間里,此時離惲海左離開已經三個多小時。
這里還有一處不合理的地方,那就是第二天凌晨的時候,惲海左從旅店出發,到達火照地獄之屋開車整整用了小半夜的時間,大概也有三個小時以上了。根據五年前殺人事件的描述來判斷,火照地獄之屋確實地處偏僻,開車需要很長時間。
刑警和演員也好像忘了一樣,沒有再關注他。總體來說,從惲海左回歸之后,不僅刑警和演員變得很奇怪,連劉宏毅的行動也變得更加詭秘了。
劉宏毅若是真的去了隔壁的超市,根本花不了那么長的時間,而且刑警不陪同,讓一個有犯罪嫌疑的人獨自出去辦事也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