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要羅意凡做什么?恐怕目前只有惲海右和謝云蒙知道,而且法醫先生明確表示,在安谷夫人最后的秘密破解之前,自己和惲海右不能以常用的名字出現,這又是什么用意呢?
不管怎么樣,帶著安谷夫人留下的最后謎題,還有難以忘記的過去,惲海左回到了死神所在的火照地獄之屋,有一條簡易樓梯,很容易讓人想起羅雀屋通往地下室的那條樓梯,所不同的是,這里的樓梯踩上去吱吱嘎嘎的,而羅雀屋的樓梯因為經過特殊處理,之后發出很輕微的聲音。
房間還挺大的,比上面的大廳稍微小一點點,周圍墻壁完全是毛坯,既沒有刷墻粉也沒有貼墻紙,只是用木板覆蓋在土坯上面,木板倒看上去還挺新的,就像惲海左之前說的那樣,沒有使用過幾年的樣子,地上也鋪著木板,因為踩踏的人比較多,所以地上的板材要稍微陳舊一些,也臟污一些。
房間里除了桌椅之外,基本么有什么實用的家具,一看就知道他們不可能誰在這里,但發生了五年前的事情之后,雜貨屋地下的地獄大廳也不可能住人,惲海左現在好奇的是,他們到底住在什么地方?也可以說,謝云蒙說:“這個衛生阿姨,從昨天晚上開始行動就很可疑,我們已經派人去調查她的真實身份了。我認為如果她是兇手的幫兇,旅店老板一定也脫不了干系。”
“第一,前天晚上衛生阿姨應該是值晚班的,但店里的晚班員工登記簿上并沒有寫她的名字,我又查閱了之前很長一段時間的上下班記錄,也都沒有出現這個衛生阿姨的名字,旅店老板到現在還沒有做出過合理解釋。”
“第二,昨天早上發生第一起兇殺案的時候,旅店老板向我們說起小左在旅店里的情況,自始至終都沒有提起過衛生阿姨的存在,絕對是刻意隱瞞,想要我們將她忽略過去。”
惲海左暫時想不出來,但他自己肯定不是,因為是安谷把他引導進房子里面的。
檢查完廢墟之后,惲海左走到外面,天空還沒有亮起來,東方的晨曦還是灰暗色的,他一頭鉆進邊上的小雜貨屋,準備通過那里進入火照地獄之屋過去那間火紅色彼岸花大廳看一看,五年過去了,不知道那里現在有沒有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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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姑娘帶著幾個孩子戰戰兢兢走在大路上,清晨這里沒有任何人經過,連一輛自行車都沒有,但孩子們還是裹緊了衣服,甚至把腦袋都快要縮進衣服里面去了。
年輕姑娘一邊注意著他們,一邊打開自己的回憶,那時候她為什么會有勇氣去找赤眸鬼神?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當時她拖著殘疾的身體,在那里才是最安全的,難道您還抱著當年那樣的幻想嗎?”
安谷口中當年的幻想是什么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老人明顯很恐懼,他捂住安谷的嘴說:“小聲點,那件事刑警和法醫可都參與了的,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明確目標,但我們也不能輕易放棄,你明白嗎?”
“好吧,我聽您的,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過去的人可以做到的事情,我們現在也可以做到,你相信這一點就夠了,而我將來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嗎?你現在當然得全力以赴幫我。”
說完,老人狠狠瞪了安谷一眼,算是警告他不可以再說喪氣的話,但其實,老人自己心里也很擔憂,孩子們被惲海左一句話,就都離開了這里,現在如果惲海左正在探究這棟火照之屋我猜除了他以外,沒有人更合適了。”吳禾一邊斜眼看著旅店老板離開的方向,一邊小聲問。
沐言雙手手肘撐在柜臺上說:“你傻啊!老板要是兇手,他殺了自己的親戚不是自找麻煩嗎?我聽說梅梅是老板的遠方外甥女,他好像和梅梅家里還有生意往來,這里的魚蝦不都是梅梅家里送來的嗎?很便宜的。”
沐言口中說的梅梅,全名叫做劉梅梅,就是第一個死者。小姑娘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如果老板真的是殺死劉梅梅的兇手,一旦被警方發現證據,老家的那些親戚還不得扒他的皮?至少也得讓他賠得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