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意凡回答說:“我一定會跟警察說的,他們也會來找你確認,所以你一定要說實話,知道嗎?只有說了實話,才能撇清自己與劉運兆之間的關系。至于其他的事,交給警察去處理就行了,你不用太過于擔心害怕,繼續做好你自己的工作,我相信憑你的演技和外貌,今后一定會有機會的,我也會關注你的。”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呢?”
“因為細微的動作,每當我靠近他,想要勾住他胳膊或者單純只是想湊近說話的時候,他都會微微向后偏一偏身體。雖然沒有拒絕我,但是我知道,他內心一直保持著對我的抗拒。我不了解這種感情,但我覺得男人如果真愛一個女人的話,他就會主動抱著女人,哄著女人,而不是回避,就像你一樣,我曾經在機場見過你和妻子在一起的樣子,當時,我看到的全部都是愛,還有你眼神中的寵溺。”
“可他不是不愿意看著我,就是輕輕把我推開。我甚至感覺自己根本就是在被劉運兆和照片上女人的男朋友兩個人同時利用,當然,這只是我的感覺而已,沒有任何根據。
他的思維只集中在兇手一個人身上,而這棟房子里的其他人都在干什么?卻已經偏離出了謝云蒙的思考范圍之內,這就注定他會忽略很多重點。我們知道,往往越是吸引注意力的人,越不一定是重要的人物;越是躲藏在視線范圍之外的人,反而越有可能會變成威脅生命的惡魔。
午夜12點的鐘聲敲響了,刑警繼續在安靜的等待和監視著,而薰衣草花田里的尸體早已經因為生命的流逝,倒在了泥土上面,再沒有任何生物從它表面爬過,只有小蟲不斷發出鳴叫聲,提醒著人們這里發生的一切。
房間里的人終于動起來了,謝云蒙立刻打起精神,他的身體隨著下面輕微的腳步聲一點一點移動,不一會兒,謝云蒙就確認里面的人走出房間,進入了二樓走廊里面。
早上5點多鐘的時候,獨自一人住在東屋的安凌香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房間里面走出來,她并沒有在意謝云蒙那扇還緊閉著的房門,徑直走了過去,朝樓下前進。
放在房間門口的垃圾已經一個晚上了,溫暖的季節垃圾總是容易腐臭,所以走廊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臭味,可是安凌香卻一點都沒有想要順手將垃圾帶下樓扔掉。
這也不能全怪她,平時傅責在兩個人的生活方面包辦得實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安凌香什么都想不到要去做。
這個時候,另一個人也正在朝樓下走,不過他的方位不在東屋,而在西屋的樓梯間里面。
這個人眼睛微瞇,還在迷迷糊糊打著盹。手里輕輕晃著隨身攜帶的鑰匙,鑰匙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在寧靜早晨聽來,倒也不覺得突兀。
目前根據鄰居的供詞,沒有人見到劉韻夜晚出過門。可是劉韻家在小高層二樓,如果刻意要隱瞞周邊人的目光,晚上離開房屋也不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女人也許會嬌弱一些,但如果有人時常接應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們可以擴大調查范圍,不局限于劉韻所住的那棟小高層,問一問周邊幾棟樓里的居民,還有在小區內外的商戶、超市里的員工,也許能得到一些想要的答案也說不一定。”
“兇手把劉韻下半身尸體扔在垃圾桶里面,這樣做確實能給目擊者營造一種詭異恐怖的感覺,但也給兇手增加了被發現的風險。一般一個精明的兇手,如果不是非必要的話是不會去冒險的。所以我覺得兇手其實是想借垃圾來掩蓋一些東西。小左你怎么看?”
我更傾向于兇手認識當年薰衣草車禍事件幸存者這個說法。還有,羅意凡那邊提供的線索,可以算是我們的意外之喜,本來光憑劉韻生病這一條線索,我們還不可能馬上聯系到郊區的企業身上,雖然可以從中做出一些推測,但具體進程絕不可能像現在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