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一次又一次心平氣和,看似波瀾無驚的交流,白蕓慢慢意識到了自己當初的錯付與錯怪,錯付是因為拋棄者根本就沒有愛過她,甚至可以說沒有愛過任何人。
就在兩個人因為窗臺腳印的事情留滯的時候,耳尖的謝云蒙突然聽到戶外傳來花枝和草葉的摩擦聲,雖然聲音聽上去隔得很遠但謝云蒙依然可以聽得出來那似乎是人在爬動的聲音。
刑警立刻警覺起來,他輕輕推開許青堵在窗口的身體,把頭探出窗外環顧了一圈,房屋西面一大片薰衣草花田中什么都沒有,風吹著花枝發出沙沙的聲音。
許青在一邊好奇的問:“謝警官,你怎么了?”
“我聽到花田里有人爬動的聲音。”
“有人爬動的聲音?不可能吧,也許是有人早起在花田里散步,這里的花枝長得很高,女孩子如果早起的話,一般走到花田深處,就看不到人影了,你會不會聽錯了?”許青琢磨著說。
“應該不會!”謝云蒙堅持己見,憑他的經驗,外頭的人是在走路還是在爬行不可能會聽錯,所以謝云蒙立刻轉身朝客廳方向走去,他想看看房屋正面有沒有發生什么事情。
許青跟著他一起幾步跨進了客廳里面,客廳里同昨天沒有什么兩樣,桌上還放著傅責半夜遺留下來的薰衣草花束,因為是平放的,所以花束底部裝著的水有一些流出來了,沿著桌角正在慢慢滴落到地板上。
兩個人顧不上這些,謝云蒙迅速繞過餐桌一把打開了薰衣草別墅西屋的大門,當門外情景呈現在眼前的第一刻起,謝云蒙就憤怒了,就像是火山爆發一樣,在刑警先生的心中,這種通紅炙熱的憤怒幾乎要將他淹沒,因為大門外躺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
這三個人,第一個不用多看,就可以確定已經死亡。第二個面朝下趴伏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上下沾滿了泥土和血跡,身邊的土地上也已經染了一大片鮮血,就算沒有死,估計傷得也不輕。
第三個就是在地上爬行的那個人,她的上半身趴伏在門前臺階上,頭發縫隙中可以明顯看到裂開的傷口,從頭頂流淌下來的鮮血讓這個人的眼睛都很難睜開,她想要爬起來敲門,卻已經沒有力氣再向前移動半分了!
刑警先生迅速側身進入了縫隙里面,然后雙腳一左一右踩上墻壁,不消一分鐘就爬到了裹著床單的東西面前,當他拉開床單一角朝里看了一眼之后,眼中迅速掠過一絲詫異。
沒有任何猶豫,謝云蒙解下系在床單上面的繩索,將床單連同里面的東西一起塞回了懸掛著它們的那扇窗戶里面,然后自己也一個翻身跟著進入了房間,這樣一來,他等于是又回到了西屋二樓。
進入沒有人看到的地方,謝云蒙迅速背起床單里的東西,將他送到了斜對面的另外一間房間里面,等到一切做完,謝云蒙退出房間關上房門,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時間接近早上7點鐘,刑警先生并沒有走開,而是站在原地默默傾聽著房間里面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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