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橋蒲沉默片刻之后,開口問道:“小遙,你認為曼曼會不會等我們走后,從小衛生間那邊溜出去?”
“不太可能,因為樓梯間的墻壁都是封閉的,文曼曼要躲藏到哪里去才能避開我們的視線呢?當時我還回去看過,那個樓梯間里面根本就藏不住人。唯一的墻洞又那么小,她也不可能通過墻洞鉆到隔壁房間里去啊!柳爺爺,文曼曼的事情您覺不覺得和怖怖有些相似?”
“怖怖嗎?確實,”柳橋蒲回答說:“兩個人都是時好時壞的,一直都在被另一重人格反復控制,我有點搞不清楚,她們這個到底是來自于遺傳,還是后天造成的,文曼曼有可能是當年被拋棄而造成的多重人格,但是怖怖呢?難道是因為寂寞嗎?”
“不,柳爺爺,我想還是和血緣有很大的關系。”惲夜遙說:“您覺得如果說她們都是安澤的孩子,這種說法合不合理?”
“小遙,我覺得不像,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些孩子的性格迥異,相貌也沒有相似之處,表面來看真的不像是兄弟姐妹。”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關于文曼曼和怖怖的事情,有轉移大家視線的嫌疑。但做得如此明顯,又不像是柳橋蒲和惲夜遙的風格。他們完全不去關注一直在房間里胡亂移動的顏慕恒。其他人想不明白,他們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可是尋找女主人遺留在這里的痕跡,王姐和婆婆不是更合適嗎?難道說,顏先生也是詭譎屋里的家人?”秦森問道,他斜對面的連帆也是一臉不可思議。
“小恒確實是在這里生活過的人,但又不能算是這里的家人。”惲夜遙說了句臨摹兩可的話,然后問:“婆婆,剛才您承認您的兒子名字叫于恒,那么您看顏慕恒和他有沒有相似之處?”
“沒有,顏先生不可能是我的兒子,身高、體型、樣貌都不對。”廚娘婆婆轉頭反復打量著顏慕恒的背影,再次搖頭否定。
惲夜遙也不去反駁,而是同樣看著顏慕恒說:“婆婆,我相信您說的話,在這里的顏慕恒不可能是小于。那么,他有沒有可能是小恒呢?”
“小恒?”婆婆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她不明白惲夜遙到底是什么意思?努力思考了一會兒才說:“惲先生,你是想說我故意隱瞞了這棟房子里的一個人?”
“婆婆,請您不要誤會,首先我要聲明一點,您剛才說的過去我和柳爺爺都認可,按照我之前看到的書本內容,管家先生確實有可能是過去為了您留下來的裝修工人。我們認為在管家先生到來之前,實際上明鏡屋中的一切都是您和安澤在共同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