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就是管家先生,也是我隱藏的15年之久的愛人于澤。”
“不對,婆婆,我家先生不可能是于澤,于澤到現在已經是60多歲的老人了,他的年齡應該比你還要大。而管家先生,比你小的十來歲。我可以肯定,于澤和管家先生根本就不可能是同一個人,您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錯了?”聽到于澤的名字,顏慕恒突然站起來說道。
他用的是那種不容置疑的語氣,直接就反駁了廚娘婆婆所說的話,在他邊上的惲夜遙其實也是這個態度,當然也包括一直在控制著場面的柳橋蒲。
柳橋蒲接下顏慕恒的話頭問:“婆婆,于澤這個名字是管家先生自己告訴你的,還是有人說給你聽的?”
“是我們相愛之后,于澤他自己告訴我的呀?要不然我們的兒子也不會叫于恒!”
廚娘婆婆很奇怪,他們三個人為什么要如此激動?不過她奇怪也無可厚非,因為婆婆根本不可能知道,于澤和唐美雅的過去。在這件事里面,唐美雅所說的要比廚娘婆婆所說的過去可信度高得多,畢竟她順便還有于恰的證詞。
不過事情并不能就此定論,于澤是販賣兒童集團過去的一份子,年齡比唐美雅還要大上幾歲,明鏡屋建成的時候,他少說也要50多歲,確實不可能變成修繕房屋的青年工人。
這件事能扯到于澤的身上,真的很離譜,所以惲夜遙、顏慕恒和柳橋蒲三個人完全不能相信當初與廚娘婆婆相愛的人是于澤。但婆婆的敘述還要繼續下去,惲夜遙他們也只能稍安勿躁,或許接下去的內容,能夠解開他們的疑惑你說不一定。
可是管家先生卻那么溫和,那么善良,他像個真正的長輩一樣照顧著我,從不提起我討厭的事情,我屋子里所有的玩具和零食都是他帶給我的,還會偷偷把那些我以前喜歡的書送到我的房間里來,讓我藏好了慢慢看,反正書房里的書那么多,父親也不會經常去看,少個幾本,他根本不可能發現,管家先生就是這么說的。
他不喜歡父親,我可以看得出來,他同我一樣不喜歡那個古板的,可怕的人。而且,管家先生非常英俊哦,他雖然已經年過五旬了,但卻依然保養得很不錯。他也是這棟屋子里唯一一個不怕父親的人,有的時候,我難得看見他和父親擦肩而過,父親總是佝僂著背,眼里露出驚恐的神色。
有時候我在想,為什么我們剛剛來到明鏡屋的時候,沒有管家先生呢?如果那個時候有管家先生的話,我也不至于被父親那么容易的囚禁起來,我想管家先生一定會幫我的,甚至他會命令父親,把我繼續留在我喜歡的空間里,一定會這樣。
再后來的事情我就記不得了,因為我生病了,病得很重,不是身體上的痛苦,而是思想上的痛苦,是那種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想不透徹的痛苦。我開始越來越向往解脫,越來越向往走向根本不存在的黑暗深處,仿佛那后面有我想要的幸福生活一樣。
管家先生對我說:我確實是生病了,但是這種病不會讓我死亡,我會漸漸好起來的。他這樣說的時候,我總是拼命搖頭,我才不要好起來呢,除非他們讓我離開明鏡屋,讓我回到以前的學校離去繼續念書,那樣子,我才會真正好起來。
可是每當我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管家先生卻總是沉默不語,只有在那個時刻,他會陰沉得像一尊雕塑,讓我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有時候我問得急了,他就會說:“很多孩子,有很多孩子都是和你一樣的,你必須為他們著想,明白嗎?”
枚小小帶著兩個男人,不停在雪地里尋找著,他們必須用最短的時間找到西西,要不然的話,所有的人都會葬身在嚴寒和大雪之中。
也許是老天爺眷顧,當枚小小感到精疲力竭的時候,她插入雪地中的手,突然之間摸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那不是雪,是比雪更有韌性的,不會融化的東西,而且,還能感受到上面的一絲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