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肚子里如果是還不足月的孩子,怎么經得起這樣來回折騰,要是我所料不錯,孩子七七八八是保不住了,我們只能想辦法保住大人,你就不要有別的想法了,專心幫我的忙就行!”
三樓上顏慕恒正在提問,我們把視線轉向一樓,手掌上裹著紗布的男人正在念另一本褐色日記本上面的內容,同樣,他也隱去了寫日記者的名字。
男人說:“請大家安靜,我現在用日記主人的口吻給大家念一念他的記載,如果期間有人想起什么事情,和過去有關系,尤其是唐奶奶和于恰先生,請你們立刻打斷我說出來,謝謝。”
“這個沒有問題,你念吧。”唐奶奶倒是很從容。
不過于恰提出了一點質疑:“日記也許是樓上的女主人寫的,但內容應該都是和詭譎屋過去有關的事情吧,我和雅雅又沒有在詭譎屋中呆過,我想不太可能會有線索提供給你們。”
“于爺爺,我們不是指明確的線索,你們想到什么都可以說出來,反正現在集思廣益,大家也都只是在揣測而已。”枚小小解釋說。
“那好吧,我會仔細回憶一下的。”
于恰嘴上說著,眼神卻看向一邊的唐美雅和雅雅,透露出一絲無奈。
雅雅倒是很起勁,他對枚小小說:“小小姐,我小時候也聽奶奶講過很多她年輕時候的事情,如果待會兒我舉得有用的話,我也會說出來的。”
“可以的,雅雅。”枚小小微笑著說,她的一雙腳還抱在唐美雅和雅雅懷里,現在感覺傷口好多了,一股麻麻癢癢的感覺從皮膚上傳出來。枚小小想要收回腳撓一撓,立刻被唐美雅制止住了。
“枚警官,凍傷最忌諱抓撓傷處,你忍一下,麻癢的感覺很快就會退去。”
“啊!謝謝你,唐奶奶。”枚小小只好道了聲謝,繼續把腳放在兩個女人的膝蓋上不動。
她身邊的男人已經開始念第一篇日記:“日子過得真快,明鏡屋建成也已經半年了,伴隨著安澤的好日子到頭,我也可以出來透透新鮮空氣了。我時常偷拿一些玩具和錢財,還有好吃的食物,安澤并不關心我們過得怎么樣。他只想擺脫我的牽絆,開始新生活,可我又怎么能讓他如意呢?”
回到之前的情節中,廚娘說的話并沒有讓柳橋蒲發火,也許是剛才中毒的原因,到了三樓之后,柳橋蒲的脾氣收斂了不少,老爺子細細斟酌了一會兒,我文曼曼:“你還記得,當初看到的管家身高體型是什么樣子的嗎?”
“當年我只有四五歲,印象十分模糊,只記得那個管家是個瘦高個子。”文曼曼回答。
“那你怎么能確定管家與安澤的年齡差不多呢?”柳橋蒲繼續問。
“我出生在這座山上,四五歲之前見過的年長者只有房主人安澤,管家看上去也很老,所以我認為他和安澤年齡差不多。”
“那么婆婆,當年你和小于初識的時候,他是一個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