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有。”桃慕青回答。
“如果可以的話,就請你一直待在這三樓之上,代替我,成為我的影子,讓我獲得自由。你的母親過來也不要緊,我會將你好好藏起來的,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母親!”
親吻著柔軟的發絲,兩個人抱在一起躺到了床上,皮球也滾落到了房間角落里,一陣彈跳聲之后,慢慢安靜下來。
很快,被擁抱的小不點沉入了睡夢中,女孩卻還是睜大眼眸望著天花板,她一點睡意都沒有。
小不點的母親剛剛被地下惡鬼給帶走,也許很難活著再回來了,也許從今往后,她就再也不用將小不點藏起來了。
夜已經很深了,女孩也漸漸合上雙眼,她的頭側向小不點一邊,兩個人眉眼對著眉眼,額頭抵著額頭,似乎陷入了同一個夢境之中。
表面上看起來,這個女孩還算正常,雖然她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打算將一個比她更小的小不點關在三樓之上,但她的行為,確實不算是瘋狂,她會為此感到內疚,這就是證據。
實際上,這個女孩的心從很早以前就已經掉入了泥潭之中,變得抑郁、陰沉、就同這三樓之上常年陰暗的光線一樣,無法再恢復正常。
她只是不像別人那樣,會因為抑郁失去全部的理智,而總是在理智和不理智之間徘徊,尋找著恰當的契合點,當然,很多時候,她是沒有辦法找到的。
空間里的兩個人睡著了,但是被帶走的女人呢?還有那個地下室里的所謂‘惡鬼’究竟又去了哪里?年輕女人是不是被‘惡鬼’殺掉了呢?
“你怨恨刑警沒有任何用處,而且你別忘了,刑警知道你也是山下兇殺案的目擊者,也是兇手的目標,他們為什么不利用你這個誘餌,而是要去利用沒有反抗能力的西西呢?這樣子完全不像刑警的處事風格。”
文曼曼的一席話確實起到了作用,單明澤開始思考,而思考讓他的大腦逐漸找到理智,雖然心中疼痛還在持續發酵,但他已經不想再發泄了。
許久之后,單明澤才開口,他的聲音沙啞,問文曼曼:“可是照你這么說,我還是要為西西進入詭譎屋去,找出殺害他的人。”
“不,是為了餐館后門外的死者!你要為了他再回詭譎屋。”
“我憑什么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