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貨店老板和她兩個人幾乎吧文玉雅的餐館二樓摸索了個遍,雖然不是每一片墻壁縫隙里都有沙子漏出來,但確實,從墻壁上可以摸到潮濕的沙子粘附在上面,而天花板上偶爾有沙子掉落下來。
回到房間里之后,文曼曼和老板就開始分析這件事。
雜貨店老板說:“小姑娘,你覺得沙子是派什么用場的?像這種潮濕的沙子,在山上很快就會冰凍起來,也許,文玉雅是想讓二樓的木結構墻壁更加牢固。”
“叔叔,你叫我曼曼就可以了,房子里的那些人都這么叫。”文曼曼說:“我覺得不完全是這樣,沙子之所以這么潮濕,應該和昨天晚上噴了一夜的水有關,我認為原本墻壁里的沙子只是稍微有點濕,或者說保持著一定的濕度,但這種濕度能讓它在墻壁內部結塊,卻不足以讓它從墻壁縫隙中流淌出來。”
“保持一定濕度的原因應該是房頂上的雪水融化,滲入了沙子里面。當冬天來臨的時候,也只有緊貼房屋外圍的那一層沙子會結冰,其他的沙子由于室內空調的關系,還是會保持和春秋季一樣的狀態。你說讓墻壁更加牢固,可能有這個原因在里面,但我認為,更重要的原因應該是增加二樓的重量。”
柳航繼續說:“有人從正中間的上面鎖住的門里出來了,當時,我和顏慕恒就躲在六角形房間的角落里,機關還沒有打開,再加上一片漆黑,所以男人并沒有發現我們。”
“那個人佝僂著腰背,根本看不清面目,也分不清是男是女,他直接從左手邊那間房間出去,然后我就聽到一陣像是墻壁錯位一樣的聲音。也許這樣說并不正確,木頭和木頭之間摩擦并不一定代表墻壁錯位,但我的確是這樣認為的,我也問了顏慕恒,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等人走后,直接就打開了機關。”
“你聽到的那聲音,顏慕恒肯定也聽到了,這小子事后一句也沒有提起過,包括神秘人的事,等一下,我要好好問問他。”柳橋蒲說道。
“可是老師,如果那個時候他的第二重人格出現了,那么正常的顏慕恒就不可能知道神秘人和聲音的事情。”謝云蒙反駁,他隨即又對著柳航說:“小航,你能確定當時顏慕恒沒有任何變化嗎?”
“我不能確定,但是顏慕恒從三樓下來的時候,確實是非常正常的。而且我們離開主屋二樓只有短短的幾分鐘時間,下到一樓之后,枚警官也沒有看出顏慕恒有什么異常,難道他會在那幾分鐘里面發生變化又馬上恢復嗎?”
柳航說的話有一定道理,到目前為止,所有擁有第二重人格被發現的人,性格被代替之后,都沒有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包括文玉雅。
柳橋蒲說:“小航,說下去,你提到的這件事應該和沙子有關吧!”
“是的,知道西西的死訊之后,我偷偷通過神秘人進入的那間房間,想要回到三樓上,沒想到,那里的墻壁變得非常平整,好像被人拼接回去的積木一樣,所以我停下來檢查了一下墻壁,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只要用一點力氣,所有之前看到過的,有折皺部分的墻壁都可以拆卸下來,那些木板都是活動的。”
“要不然的話,他為什么不事先啟動沙子機關,趁我們還沒有發現案件之前,就輕輕松松的將我們一網打盡。如果他有必要等到現在,那就代表他根本不想輕易放棄這棟房子,我覺得嚇唬我們的成分居多,我的意見是,大家退到一樓塔樓里面,等小遙醒來之后再做討論,樓上的沙子就算壓垮主屋一樓,也不可能完全影響塔樓,我們還是有地方可躲的。”
“可是,謝警官,你就一定能確定?兇手不是雜貨店老板夫婦或者文曼曼?文曼曼幫助我們的目的何在?留在主屋在是太危險了,我覺得,犯罪嫌疑人已經到了窮兇極惡的地步,小遙的調查方式讓他害怕,所以才會狗急跳墻。”
對于兩個人不同的建議,柳橋蒲考慮了一會兒才說:“小航,小蒙所說的也是一個折中的辦法,要不這樣?我、小蒙和小小留在塔樓監視,暫時塔樓和密道應該沒有問題,你們其他人帶著小遙進入鐘樓,那里和主屋有一定的距離,但又不是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