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這里怎么會有貓?”Eternal轉過頭來,瞇起眼睛朝樓上看,因為樓道呈弧形轉彎,他沒有辦法看到最頂層的狀況。
貓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也懶得去管,反正陰暗所帶來的恐懼向來與他無緣,忽略掉時斷時續的叫聲,抱著衣服的Eternal大踏步向樓下走去,棉質拖鞋的腳底踩踏在地上很輕,就算跑動起來也聽不到多少腳步聲。
柳航隔壁房間的房門沒有鎖,現在這里所有的房間其實對他來說都沒有鎖住,不是因為謝云蒙檢查之后統統忘了關,而是因為Eternal拿走了所有房間的備用鑰匙,也就是惲夜遙猜測女主人所擁有的那些鑰匙,Eternal從某一個地方翻出了這些鑰匙,不在主屋,也不再偏屋,而是在一個極其特殊的地方。
三樓上,眾人回到了與小衛生間和樓梯間相連的出入口附近,謝云蒙這時犯愁了,小遙受傷很重,根本不可能爬進狹窄的密道,他也無法背著小遙進去,要怎么辦才好呢?
刑警先生讓其他人先走,自己留下來同老師商量對策。柳橋蒲對惲夜遙的狀況也很憂心,他不時摸著演員的額頭,確定有沒有因為感染而發燒,這棟房子里醫療設備極其有限,消炎藥和白藥也不多了,還有好幾個傷員要照顧,自己孫子柳航也是其中之一,而且和惲夜遙一樣是個重傷員。
柳航現在還能自主行動,是不幸中的大幸,他沒有跟著其他人一起進入密道出口,而是留在了爺爺身邊待命,怖怖此刻也在他的身邊,保持著聽天由命的樣子。她一直在想著過去的小女孩舒雪,心里有點不想離開三樓。
而且怖怖知道三樓沙子為什么會漏出來,她也知道惲夜遙的推理只正確了一半,還有一半藏在怖怖心里,讓她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最后幫助演員先生一次,也算是做一件好事,彌補她對舒雪造成的傷害吧。
壓制住舒雪給她造成的影響,怖怖安靜地站在那里聽著刑警們的對話。
柳橋蒲說:“小航,從三樓離開還有其它的通道嗎?”
“爺爺,有是有,不過過去會浪費很多時間,而且我也不確定機關的打開方法。現在我們所處的位置在危險中心,小遙說過,沙子會流到六邊形房間的地板中央,凝聚起來,加上水的重力,壓垮一樓靠近女主人房間和客廳的中央,一旦一樓被壓垮,二樓和三樓必定一起坍塌下去,這些木頭墻壁,都不是整塊木料制成的,縫隙也很松散,下面垮掉的話,就很難保持完整的形態了。”
柳橋蒲點了點頭,認可孫子的分析,他催促說:“小航,不要廢話,這些道理我們知道,你趕緊具體說說另一個出入口的情況。“
柳航說:“其實爺爺你們也知道那里可以出入,因為曼曼不就是從那里離開樓梯間的嗎?”
“你是說連帆死亡的房間?”柳橋蒲問道。
這些問題都不是一句兩句話可以解釋清楚的,我們一個一個來看,同時與詭譎屋主屋的結構作比較。
屋頂上的水閥,12月30日的晚上被某個人啟動了,并且不斷在房子周圍灑水,直到將整棟房屋冰凍起來為止,這么做乍一看上去,應該是想要困住雜貨店老板夫婦,讓他們無法走出文玉雅的餐館,但仔細想想這樣做毫無意義,雜貨店老板夫婦根本與房子里的兇殺案沒有一點關系。他們一直在外圍,對于兇殺案的事實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幫助刑警照顧西西而已。
為什么會有人想要困住他們呢?這一點根本解釋不通,所以說在整個房子周圍灑水的目的不是為了限制雜貨店老板夫婦的行動,也不可能是為了要嚇跑他們。因為房子里并沒有什么犯罪證據,只是墻壁和沙子說明不了什么問題,雜貨店老板夫婦也不可能想到餐館的結構和詭譎屋有什么類似之處,而跑到詭譎屋里面去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