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太清楚了,這些年來,我記憶力衰退得非常厲害,只隱約記得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戴著圓框眼鏡,下巴寬大,頭發凌亂,臉頰兩側和下巴上都有沒刮干凈的胡渣。”
“安澤給我的要求是,建造一棟讓他滿意的房子,至于怎么樣一個滿意程度,只要我們按照他的要求建造就行了,除了給出建議之外,不要問原因是什么?當時我就非常疑惑,但是因為他給的工錢豐厚,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喬克力問:“您身邊是不是有一個20多歲的小徒弟,后來留在了詭譎屋里面?”他聽怖怖說過以前的事情,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
于恰說:“當時因為詭譎屋并不是我一個工程隊承包的,所以我不知道我說的這個人是不是你問到的人,我們完工之后,沒有什么小工人留下來,不過后來,安澤又請我們過去維修房子,大概每半年一次,去了有兩三次左右,最后一次離開的時候,有一個20出頭一點的工人辭職了,我不知道他辭職之后去了哪里?有沒有留在詭譎屋?”
“那是一個非常老實的小工人,干活也很賣力,因為他的脾氣性格好,人長得也不錯,我還想把自己的遠方侄女介紹給他,不過辭職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是的,枚警官,就是他。他發現偏屋書房里居然有一個地下室,而且地下室入口下面的空間也是用木頭隔成的,在木頭和巖石之間,填埋著大量的沙土,這些沙土會吸收水份,有利于保持木料干燥,但長時間不換的話,等沙土吸收滿了水份,多余的依然會滲入木料之中,反而會造成更大的破壞。”
“地下室再往里就是關我的巖石地洞,當時被鎖住了,小工人只能回轉向我匯報,填埋沙土難道是要增加地基的重量?可是在這座山上,完全會適得其反吧,增加地基的重量不就等于增加了山崖的承受重力嗎?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想要偷偷上到二樓和三樓檢查那里有沒有填埋沙土。”
“可是我和小工人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上樓的方法,只能放棄,一個維修工期是一星期左右,再加上來回路程,大概十天左右,我們沒有理由留得更長,為了進一步探查詭譎屋,我離開之前和安澤簽下了一份長期維修合同,答應每半年來一次。”
“那后來你還發現什么異常的地方嗎?還有,你還沒解釋把房子稱作紙牌別墅的具體原因。”枚小小問,于恰的話讓她更加想要對這棟房子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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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航莫名其妙遭到襲擊,一個人孤零零躺在未知的房間里,而柳橋蒲想要到三樓最后一間房間去找他,以這種情況來說,除非柳航及時醒來,主動與他們會和,要不然的話,老爺子絕不可能見到自己的孫子。
房間里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好像有什么東西圍繞在柳航身邊不停流淌著,在柳橋蒲他們離開的詢問房間里,也正在發出同樣的聲音,那里要比柳航所在房間明亮得多。
我們湊近聲音來源,仔細觀察,會發現木匾墻壁的每一條縫隙都在向外溢出沙子,這些沙子的顆粒很小,細細密密地向外流淌,漸漸匯聚到地板上。
墻壁和地板此刻還看不出任何變化,也許只是藏在墻壁里的沙子流出來了而已,但這些聲音給本來就詭異的空間曾嘆了一份恐怖,古埃及傳說,木乃伊會化成沙子鉆入任何一個地方,也許我們這里的白色沙粒,也會化成惡鬼鉆入幸存者們的心中。
等到房間里的血跡差不多都清理干凈之后,文曼曼和老板兩個人將床上染血的被褥也扔到樓下,才總算可以休息一會兒,文曼曼站在房間中央觀察著,老板娘躺在床上,老板正在從包裹里取出可以用的被單、毯子一類的東西給老婆蓋上。
文曼曼問:“這里地板上也刷了水泥,難道是想要偽裝成磚瓦結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