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增加重量?可能是怕大風雪吹垮木結構房屋,但這樣做我覺得在山上并不妥當,潮濕的沙子會讓木頭墻壁加速腐爛,如果要讓房子更加牢固的話,把二樓也建成磚瓦結構不就行了,而且,每年雪水融化就已經很容易導致房屋和內部受潮了,為什么還要在屋頂上安裝噴水裝置呢?”
“都是非常奇怪的問題,我根本想不明白。昨天晚上大量放水的結果就是,沙子和木頭都過份吸收了水分,雖然由于戶外寒冷,這些水瞬間結冰了,但室內的空調又一點一點將它們融化,所以,水和沙子的混合物從某些比較寬大的墻壁縫隙中流了出來,黏貼在墻壁上,而屋頂上的則很容易掉下來。”
聽到合理,雜貨店老板接口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曼曼,在詭譎屋偏屋被燒毀之后,我們發現偏屋二樓殘留的部分也是木結構的,但一樓卻是水泥磚瓦砌成,這和你剛才說的餐館結構很相似,只不過我們沒有辦法斷定,墻壁里究竟是否藏有沙子?”
“偏屋墻壁嗎?不太可能吧!偏屋本身建在斷崖之上,房屋重量當然是越輕越好,如果壓垮斷崖的話,偏屋里的人根本就套不出來。”文曼曼回答說:“所以我想,那里的木結構墻壁大概不會放著沙子。”
“這種事情可不能這樣武斷的下定論,”雜貨店老板反駁:“建造詭譎屋的安澤本來就是一個瘋瘋癲癲的人,他的想法我覺得肯定跟我們這些人有很大不同,安澤當時在偏屋睡午覺的時候被燒死了,警察找到尸體的時候,人已經成了焦炭,因為完全沒有他殺嫌疑,所以警察也沒有仔細檢查焦尸,很快就讓他的女兒入殮了。”
“現在想來,當時的時間總也透著一股恐怖氣氛,火到底是怎么燒起來的?既來自于廚房,又不是起源于廚房,當時的調查我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原因到底在哪里?警察也沒有再報紙上公布過,真的是太奇怪了。”雜貨店老板一邊說,一邊感嘆著,謎團一旦形成,就像回憶一樣,很難在人們心中抹去。
文曼曼思考著,她看著周圍的墻壁,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是到底哪里不對勁?又不能一下子想出來,這讓小姑娘變得急躁起來,她站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雜貨店老板夫婦已經很累了,他們靠坐在一起,靜靜看著文曼曼的動作,不一會兒,神經稍微放松一點的老板娘,就開始打起了瞌睡。
“當我揭開第二層裝著沙子的木板時,我才稍微有一些明白了,木板后面,整個一大塊空間是巨大的水箱,看位置延伸,水箱應該一直偷到六角形房間中間被鎖住的那扇門背后,那扇門我也進入過,里面是狹窄的通道。”
“當時,是我從里面把鐵鏈掛上的,因為那條通道可以直接通往三樓底部的房間,至于為什么不想讓大家過早進入那里,以后讓惲先生和謝警官來解釋吧,我現在先繼續來說沙子的問題。”
“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六邊形大廳中間和左手邊的房間墻壁之間所有的位置,都占據著巨大的水箱,那也就是說,水箱里的水一定儲存量非常大,可我在外圍敲了敲之后,發現里面的水已經全部都流干了,而那些潮濕的沙子,應該就是跟著水流溢出墻壁縫隙的,因為水箱壁上也有潮濕的沙子存在。”
“這些水被放掉的時間,很有可能就是神秘人進入那里的時候,但當時我根本沒有辦法知道,水和沙子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當時我根本沒有辦法知道,水和沙子的作用到底是什么?”柳航的語氣中帶著自責,柳橋蒲說:“你已經很努力了,這種事就不要放在心上,讓我們來解決吧!”
柳航搖了搖頭說:“但現在我知道了,爺爺,雖然有很多事情我還沒有理清頭緒,但有一點我非常清楚,那就是危機,這些沙子所帶來的危機感,爺爺,我認為沙子唯一的作用就是破壞墻壁,但不是破壞二樓和三樓的墻壁,而是破壞一樓的。二樓的沙子吸足了水份,再加上三樓墻壁的重量,必定壓垮一樓。”
“無論如何,我們現在必須回到一樓去,帶著那些人離開詭譎屋,或者躲到巖石地洞里去,然后再想辦法解決案件。”柳航給出了自己覺得最妥當的方案,他之前所說的,雖然有些混亂,但柳橋蒲和謝云蒙大致也可以理解他的意思,沙子肯定是鋪滿在墻壁里面的,水箱里的水大概會有水管引導到墻壁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