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澤、于恰、詭譎屋中的小于、罪犯小于,以及詭譎屋主人安澤,還有女主人和廚娘之間到底有什么關系?對于目前來說,這是一個復雜的問題,只能慢慢從當事人的口供中加以了解。
但我們要說到的近似于解答的線索,卻與這個沒有多大關系,于恰既然是唐美雅過去唯一的知情者,那么帶他來這里的人,一定是想要借唐美雅的過去來為自己掩蓋,所以說,于恰被發現是必然的。
那張卡在供桌縫隙里的小紙片,不是遺落物,而是某個人故意夾在那里用來吸引看到者的視線,這個人應該就是之前廚師先生被殺的時候,偷偷在巖石地洞里活動的人,他帶走了供桌上原本的東西,將小紙片夾在關鍵的位置。(那個人當時還遺落了一點什么東西?他自己沒有找到,但也并不是很著急,所以這樣東西我們稍后再說)
動手腳的人不可能知道,在他之后會有誰進入巖石地洞,但不管誰進入,只要發現于恰就一定會想辦法將他帶到刑警的面前,而于恰的口供可以將一直默默無聞的唐美雅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過去的殺人事件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警方知道之后一定會加以深入調查,然后呢?將唐美雅和于澤于恰的關系全部透明化,當然會聯系到兒童販賣團伙的身上,因為于澤過去不是他們的成員嗎?
這一盆臟水潑得恰到好處,既不是完全栽臟,當事人也稱不上無辜,而且還能最大限度的吸引警方的注意力,將本應該被注意的人物隱藏起來。所以,在這條線索下,我們可以肯定一點,帶于恰進詭譎屋地下,囚禁在這里,并且故意動手腳要讓刑警發現的人一定是兇手。
謝云蒙這邊的救援陷入了瓶頸,但是幸好于恰并沒有生命危險,可以容他們慢慢想辦法。在另一邊,柳橋蒲和受傷的單明澤帶領著九個人也要開始行動起來了。
柳橋蒲直視著文曼曼的眼睛,她確實改變了,瞳孔中毫無應該有的害怕和恐懼,變得異常冷漠,甚至空洞到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感。在內心里,柳橋蒲為她的改變感到震驚,老爺子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個人真的可以在瞬間變成另外一個人。
他現在認定,文曼曼已經不再是他們之前認識的那個聰明睿智的小姑娘了,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仿若初次見面的女孩。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了文曼曼,但除了受傷的單明澤之外,沒有一個人同老爺子一樣看到了內在的東西。
單明澤緊挨著坐在柳橋蒲身邊,此刻,他眼中的驚愕不遜于任何一個人。
在人群之中,還有一個人比較特殊,她的特殊并不是因為看透了文曼曼,而是因為她的懷抱變得空空如也。本來應該抱著怖怖的王姐,此刻懷里什么人也沒有了,在大家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小怖怖早已經不知去向。
但更加奇怪的是,王姐沒有因此驚呼出聲,廚娘沒有因此感到焦急,柳橋蒲和單明澤更是完全都沒有注意到王姐懷中丟失的人兒。他們所處的小空間只要稍微轉一下頭,就可以看清楚所有人,所以說,如果他們會因為怖怖的失蹤感到驚慌失措的話,事情早就鬧開來了。
既然沒有,只能是因為他們并不在乎這場小小的失蹤,甚至不屑一顧。
在狹小的空間里,本來除了柳橋蒲和單明澤之外,總共還有九個男女,現在,在失去了怖怖的情況下,當我們重新清點人數的時候,居然還是九個男女,那么到底是少了一個,還是多出來了一個呢?這可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在隨時隨地都可以看到周圍所有人的狹小空間里,人員身份在不知不覺中改變著,而我們唯一的調查者,退休老刑警先生卻完全沒有發現,這無論讓人怎么想,都覺得沒法理解。
如果說陸浩宇的想法太過于自負,那么惲夜遙和柳橋蒲的想法則會讓當事人有一種紙上談兵的感覺,因為他們缺少依據,完全是依靠推理,來試探某些人的行為和過去,然后再一點一點拼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