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反正我總覺得晚上的書房很詭異,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我還是想呆在敞亮的地方,書房里的那些書架總是把陽光都擋住……”
怖怖說到這里,喬克力一臉疑惑地打斷了她,問道:“怖怖,書房除了門之外,只有在房屋正面有一個窗戶,不過也被書柜給擋住了,你說總是把陽光都擋住是什么意思?”
喬克力現在身處詭譎屋這棟老房子里面,想要好好研究一番內部結構的興趣陡然增強,同時他也想要考驗一下自己,能不能破解出什么機關來幫刑警一把。
再說兩個人行動起來,也可以讓怖怖的精神狀態稍微好一點,喬克力可不想怖怖出什么異常狀況,所以他站起身來,拉起怖怖的手,就往女主人房間外面走去。可是到了書房門口,怖怖卻無論如何都不愿意再走進去了,好像她確實對書房有所忌憚一樣。
從喬克力進入詭譎屋到現在,他都沒有看到過怖怖進入書房,但是問起小姑娘為什么會這樣,怖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在潛意識中,小姑娘對書房這間屋子有種莫名的害怕。
喬克力只好先研究起書房的那扇門,他身后的怖怖,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轉身坐到了女主人房間門口那臺鋼琴前面,開始彈起月光曲來,柔和的曲調從小姑娘指尖流瀉出來,并不響亮,好像與現在安靜的空間也沒有什么沖突。
喬克力覺得怖怖應該是在安慰自己的情緒,所以也不去阻止她,反正現在這棟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跟在柳橋蒲身邊,密道里又有刑警和女警在那里活動,所以此時此地,喬克力并不覺得有多危險,也可以說他因為房屋本身的吸引力,對一些需要警惕的狀況松懈了。
怖怖并沒有他那么輕松,小姑娘確實是因為害怕,所以才坐下彈曲子的,而且她一邊彈著月光曲,一邊側耳傾聽著周圍的腳步聲。現在周邊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足夠讓小姑娘感到心驚膽戰,不過,她相信喬克力是個好人,這多少對怖怖來說是一個減輕害怕程度的理由。
女人突然之間的改變,讓人瞬間手足無措,男人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么辦?現在身邊沒有別的人可以幫助他,他只能靠自己動腦筋來解決問題,他不相信眼前的女人是個殺人犯,但是這種性格外表上的變化,也讓男人瞬間感覺到之前他所不太相信的事情,確實是事實。
男人小心翼翼向后退去,一雙眼睛關注著自己脖子上寒光閃閃的東西,那東西很小,薄薄的一片,卻能瞬間要了他的命,他不知道女人是從哪里把它拿出來的,只知道絕不能讓這東西接觸到他的皮膚。
冷汗沾濕了男人額前的頭發,也讓他的心越跳越激烈,男人拼命思考著自己應該說點什么來挽回局面,或者想點什么辦法來喚醒女人的神智。
可是他的腦海中現在一片混亂,什么都想不出來,也什么都想不清楚,就像被人擠進了一大堆漿糊一樣,因為這個男人畢竟不是刑警,他也沒有辦法像刑警那樣冷靜的處事,他在這里只是出于善良和好心,出于對自己所做的事的一份責任心。
毋庸置疑,男人雖然長的不好看,卻絕對有著一顆好人的心。但是現在這顆好人的心是否能救他,就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肯定。
可以看得出,眼前女人的目光還是渾渾噩噩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她好像并不在乎男人是否會因為她手里的東西死亡,反而越逼越近了。而在極度的恐懼下,男人紛亂如麻的思緒中,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慢慢冒出來,他記得自己曾經聽到過一句話,但這句話講的是什么?他一下子又想不起來。
‘一定很重要,我怎么能把它給忘記了呢?那個演員先生說過它很重要的。’男人一邊怨恨著自己的記憶,一邊繼續拼命的在腦海中搜刮著,終于讓他想到了兩個字‘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