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力氣仿佛一瞬間回來了,名為永恒的男人再一次露出微笑,他又勝利了,在那個黑暗地方。
沒有人會注意顏慕恒究竟做了什么?也沒有人會意識到他的存在,一切都是安全的,因為愚蠢者的保護,也因為無休止的控制。
‘顏慕恒,你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而我將代替永恒懲罰這棟房子里的人,過去的罪惡永遠無法隱沒在記憶深處!”
男人一邊想著,一邊活動手腳。他好不容易可以出手一次,絕對不能浪費了。
從比外面溫度高得多的地方向外走,男人準備先離開這里,再從另一個地方進入,順便看看剛才自己安排的局現在怎么樣了。
他總是找不到一部分記憶,那一部分會隨著進入幽暗森林的人而消失,不過男人可不在乎,反正只要他能出來就行了。
老板是個男人,他不能貿然去擋住西西,就在他干著急的時候,老板娘出現在了房門口,與西西撞了個滿懷。
老板娘抱住西西說:“西西,你要下樓也可以,把我箱子里的羽絨大衣套上,那件衣服大,正好包在你的羽絨服外面。下頭實在是太冷了。”
老板娘是好心,西西也明白,他們不是會參與兇殺案的人,雖然心中的恐懼讓她瑟瑟發抖,但是理智尚存。小姑娘沒有反抗,趴在老板娘懷里像小貓咪一樣不動了。
老板娘示意丈夫快點把箱子打開,拿衣服出來。不到幾分鐘,老板娘松開了西西的身體,幫她穿上大衣,然后帶著包裹得像球一樣的小姑娘向樓下走去。
老板娘問:“西西,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你會被人拋棄在餐館后門口?”
“我不知道……好像是他救了我,他不想我呆在有兇手出沒的地方,所以把我推到雪地里……我還誤會他想要殺了我……”
“然后呢,西西?”
“然后他從背后將我抱起來,送到了餐館后門口才離開,我看見他把餐館后門上的冰砸開了。”
西西的話讓老板娘覺得有哪些地方好像不對勁,她一邊注意著小姑娘的腳下,以防摔倒。一邊繼續問:“你被他從詭譎屋什么地方推出來?”
“……我沒有看得很清楚,好像是衛生間里的窗戶,那扇窗戶玻璃碎了。”
“那他是什么時候把你從窗戶外面救起來的?”
“沒有多久,很快他就在我背后了……我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他就來了。”西西回答說,她的臉色透露出迷茫,好像自己回答的每一個問題都不是那么確定。
而老板娘的頭腦要比她清醒得多,老板娘將西西送到樓下沙發上坐定,這時,老板帶著一條干凈的毛毯下樓來了,走到了她們旁邊,老板馬上將毛毯蓋在了小姑娘身上。
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要如何行動了,手腳都失去了感覺,停留在原地像木雕一樣沉重,眼前的尸體,不,更正確的說應該是眼前的頭顱,根本就與怪物的頭顱差不多。
脖子不自然的扭曲著,卡在窗框之上,冰層將那斷裂的頸椎拉長。在脖子末端根本看不到連接著的肩膀,只有青黑色細長的皮肉懸掛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