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論是誰將它冰凍在房子外面的,謝云蒙想到了一個之前沒有想到過的問題,這具尸體為什么會在這里?也許進入詭譎屋的十八個人之中,有一個人早已提前被人殺死了。
兇手將尸體暫時埋藏在雪地之中,然后自己扮演成死者跟隨他們一起進入詭譎屋,直到昨天晚上才將尸體刨出來,與這棟房子凍結在一起。
為什么要凍住餐廳?將尸體刨出來的時間點又存在著什么樣的意義?謝云蒙沒有辦法想得清楚,他看了看這棟房子的屋頂,對雜貨鋪老板夫婦說:“你們看著西西,我到這頂上去看看,也許上面有些都什么東西存在?”
謝云蒙的意思是他要翻到外面屋頂上去看看,他這樣做是因為房子外圍結冰的方式,幾乎整棟房子的周邊都結起了冰層,那就是說水一定是從屋頂中央噴灑下來的。只有這樣,才能做到整棟房子均勻結冰。
屋頂上一定存在著某種事先安裝好的灑水裝置,文女士的餐館在山道邊上,離詭譎屋很遠。雪地里也沒有拖拉水管的痕跡。就算是兇手把痕跡掩蓋了,按照常理來說,也不可能有那么長的水管。
再說這種天氣,把水管拖到外面很快就會凍住,根本不可能向餐館連續不斷的灑水。
所以謝云蒙必須到屋頂上去確認一下,雖然惡劣的天氣和房子外面的冰層有可能會阻礙行動,但謝云蒙相信自己還是可以爬到屋頂上面去的。
他這回沒有從后門走,為了完整看清楚尸體,他伸手把那快掉下來的窗玻璃朝窗戶外面推出去,可是外面依然有凍結在一起的冰層,就算是刑警先生的力氣,也沒有辦法直接讓冰層斷裂。
‘看來屋子前面的冰層要比后面厚得多。’謝云蒙想著,又用了用力,然后回頭在屋子里尋找起稱手的工具來,他身后的老板娘反應很快,立刻跑到廚房柜子下面拿出一把榔頭來,那是她剛才做菜的時候看到的,廚房里有個小小的儲物柜,就在碗柜的下面。
謝云蒙接過榔頭,等老板娘回到西西身邊之后,用力一錘子砸在玻璃后面的冰塊上,立刻碎冰像下雨一樣掉落下來。
他先將尸體頭顱周圍的冰砸開,然后把連帶著頭顱的窗戶玻璃整個卸下來,這個時候,刑警先生發現尸體的頭顱同外面身體已經分離開來了,它的頸椎骨早已斷裂,皮肉因為冰凍變得非常脆弱,失去了冰層的支撐,輕輕一拉,脖子就立刻斷開了。
‘你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夢中?’女孩小聲問,但是從唇齒中流瀉出來的聲音卻被擴大了無數倍,讓她無意識之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女孩覺得自己就快要睡著了,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身體碰觸到了一個溫暖的臂膀……
當身邊人開口講話的時候,剛剛的一切景象瞬間消失在女孩眼前,而她那雙充滿驚恐的眼睛也看到了現實中的景物,還有不遠處躺著的老人。
——
怖怖回到了王姐身邊,這個小姑娘同西西一樣,始終處于驚恐的狀態中,只是程度要比西西稍微好一點,因為她至少還能夠信任身邊的人。
“你怎么了?不舒服嗎?”王姐看到怖怖好像提不起精神來,詢問道,卻換來了一副剛剛驚醒的表情。
怖怖好像剛才打瞌睡了,被王姐一叫,人立刻清醒過來,瞪大眼睛看著呼喚她的人。
王姐又問了一遍:“怖怖,你不舒服嗎?”
“……沒有,我只是……睡著了。”怖怖的大腦還處在混沌的狀態中,她并沒有說謊,潛意識中她認為剛才自己確實是睡著了,只是沒睡熟而已。
王姐將怖怖重新摟進懷里說:“既然困了,那就睡一會兒吧,反正這個家里的事情也不會馬上結束。”中年女仆的語氣里透露出無奈,此刻她確實抱著一種聽天由命的態度在等待事件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