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個越掙扎越厲害,驚慌失措溢于言表,如同陷入恐懼中的小鹿。另一個冷眼旁觀,用力將人控制在自己的力量范圍之內,等待著合適的時機。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惲夜遙劇烈氣喘心跳,就快要筋疲力竭的時候,顏慕恒才湊近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乖,幽暗森林里的愛人在等著你呢!”
這句話讓兩個人的瞳孔同時放大,惲夜遙看上去又要再次陷入昏迷,他的身體慢慢癱軟下去,最后像脫力一樣依靠顏慕恒支撐著。而顏慕恒則向后倒退了幾步,疲憊地靠在墻壁上,他所說的話,對他自己也同時會造成影響,所以他拼命甩著頭,不讓森林深處的另一個人奪走他的思維……
又過了十幾分鐘之后,顏慕恒重新站直身體,他的嘴角掛上笑意,因為他贏了,沒有回到夢境之中,沒有被再次代替。現在,懷中的人成為了他的獵物,他必須盡快離開這里,去著手實施自己的計劃,和這幫人的游戲玩得有些太過了,他不想在這里繼續浪費時間。
就在兩個人即將離開藍色塔樓密道頂部的時候,惲夜遙垂在顏慕恒背后的那只手中有什么東西亮了一下,瞬間又消失了,隨后這樣東西滾落在他們離開的出入口附近。
角落里,一個小小的黑色身影看著這一切,它蹲在那里,緊盯著演員先生手里掉落下來的東西一動不動,好像在替他看守一樣……
如果兇手要在相關當事人中挑選出一個成為他之后的搖錢樹,那事情就很難說了,他也許不會馬上再次出手,而是會細細觀察,仔細判斷,具體哪個人對于他來說是最合適的,而其他窺探到事情真相的人,還是會成為他殺戮的目標。
‘希望不要再有死人了,今晚之前能不能有所突破,就看那個人能不能及時奪回他的思維了!’男人想著,側耳仔細傾聽門外的聲音,他不知道現在自己在哪里?只知道被那個人帶著走了很久,然后,就被關在了陌生的空間里,能做的只有等待,因為男人聽到帶他來這里的人離開的時候,把門從外面反鎖了。
‘他身上應該有備用鑰匙,這里所有房間的備用鑰匙,不過昨天的他應該不知道!只有現在的這個他才知道鑰匙在什么地方。’
思維被走在木地板上的拖鞋聲給打斷了,男人不準備繼續躺下去,他從昏迷中蘇醒是件很正常的事情,那個人也不可能知道他什么時候會蘇醒,只不過現在要醞釀一下情緒,扮演另外一個角色了,不過這個角色具體應該怎樣表現?男人心里沒什么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果然,沒過多久之后,近在咫尺的房門就被推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人還沒有走進來,聲音就先傳進了男人的耳朵里,“你還好嗎?”
男人只是低頭把臉埋在膝蓋之間,把手臂抱的更緊了,黑暗描繪出他線條優美的輪廓,令人無法移開視線。門口的人一直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停頓許久之后,才又問了一句:“為什么不說話?”
“……我只是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回應的聲音沙啞而又疲憊,還帶著淡淡的憂傷,似乎要把人的心都擠出水來一樣。
門口的人跨進房間內部,他好像不在乎問題的答案,繼續開口提問:“你知道這是哪里嗎?”
“那你為什么不要求和西西在一起行動?”枚小小回過頭來看著他,臉色嚴肅。
單明澤繼續說:“不是不要求,西西現在對我的信任度幾乎等于0,他的姨母死了,而且還死得那么凄慘,他有可能認為那就是我干的,所以不在她身邊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讓她少受一些驚嚇!再說你們一開始把我囚禁起來,不也是為了這件事嗎?”
“確實如此,可你難道真的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嗎?你就任由西西這樣誤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