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這個房間是全封閉的,沒有任何密室和密道之類的東西,如果真的有人被殺的話,找不到尸體只可能有兩點原因:第一兇手將尸體轉移了,但是你們覺得這有可能嗎?除了外面天橋之外,兇手能夠轉移到什么地方去呢?”
“就算是從天橋上拋下去,很大程度上也會落在主屋的屋頂上,切成尸塊再拋下去的話更加不可能了,那樣就會弄得周圍到處都是,兇手不可能有時間去清理干凈!而且在一片白茫茫之中,恐怕尸塊被發現的幾率是很高的。”
“第二兇手把尸體藏到別的房間里去,這也不可能,褐色塔樓里面只有一間空房間,而這間空房間在今天早上剛剛被打掃過,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也就是說,只有連帆的房間從昨天開始就被反鎖了,而且到現在一直都沒進人入過,兇手殺了人之后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不著痕跡的把尸體弄出去。”
“嗯,小惲你分析的非常有道理,如果這個時候有誰能鑒定一下血的成分就好了。”柳橋蒲點點頭表示認同,然后轉到鮮血前面仔細觀察著。
父親總是說,我是個沉靜到幾乎有些詭異的孩子,沒有什么笑容,沒有什么話語,每天每天都一個人呆在書房里面,可是那些書卻依然整整齊齊的排列著,父親根本看不出來我到底看了哪一本。
有的時候,父親會走進書房里問我:“小安,你在看什么呢?”
“……”回答他的卻總是我的沉默,可是對此,父親并不在意。
只有當那件事來臨的時候,他才會反反復復問我的建議,就算是我厭煩了,不開心了,甚至是哭了,他都不會放棄。因為那件事關系著父親的命脈。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不管父親怎么問,我都沒有辦法再告訴他正確的答案,這讓我非常困擾。
我拼命閱讀專業書籍,拼命讓自己閉上眼睛做夢,可是依然沒有辦法看到那些父親想要知道的風景。為此,我想父親是沮喪和悲傷的。
至于他的沮喪和悲傷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他自己,這一點我就搞不清楚了。
在人生的前40多年,也就是我很小的時候,父親過得非常不容易,因為他的貧窮和酸腐,母親很早就離我們而去,至今在我心中,都一直在思念著母親。
哦,對了,我的父親名字叫安澤,是一個很有名的考古學家。事實上這樣說是不正確的,因為父親是靠別的途徑擁有了現在的身份,但是,在父親面前,我們都必須稱他為考古學家。
至于那個真正擁有天賦的人在哪里呢?我不能說,也不能去想,想多了父親就會沒有安全感,他會一直一直盯著我,直到我在自己的房間里睡著為止,這讓我非常非常困擾。
十年前,我們從市區溫暖的小屋里,搬到了這片冰天雪地的山崖之上,只是為了躲開那些好事的,經常追蹤著我們秘密的人。父親不能夠讓任何人知道他的秘密,要不然的話,他好不容易擁有的這一切就都沒有了。
他總是說,這不是錢的問題,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我也認同這一點,雖然錢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可是我覺得父親這句話并不是在說謊。
當惲夜遙、顏慕恒夫婦和柳橋蒲四個人回到餐廳中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睛立刻看向他們,卻沒有人開口詢問,而他們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怪異。
惲夜遙看著每一個人,那些剛剛認識的新面孔,一個一個背后都有著自己的故事。而惲夜遙的直覺就像夢境一樣,在心中探尋著這些秘密。
腳步在不知不覺中靠近顏慕恒,兩個人并排站在一起,同樣挺拔的身材,同樣嚴謹的動作,除了顏慕恒臉上那塊傷疤有些煞風景之外,其他的都是那么匹配。甚至連顏慕恒的老婆小魅都自覺同柳橋蒲站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