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謝的手在里面摸索了大概半分鐘左右的時間,真的拿出了一張小紙條,他展開來一看,上面用血寫著一個歪歪扭扭的‘惲’字。
“這個字是什么意思?難道是一個人的姓?”小謝把紙條給警員看,嘴里問著。
警員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看不明白,小謝將紙條輕輕放進證物袋里面,對警員說:“這個死者是個編劇,我聽說園景別墅區住著一個很有名氣的老編劇,叫惲嶧城,會不會就是他?”
“哦,不是,”稍微了解一些死者家里情況的警員說:“他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業余編劇而已,你說的惲先生住在別墅區東門那邊,和死者完全沒有關系。”
“惲先生?惲!”小謝特別把‘惲’這個字加重語氣,連說了兩遍,提醒警員剛才紙條上就寫著這個字。
“惲……你是認為惲嶧城先生和兇殺案有什么關系嗎?不可能吧?那位老先生在業界的名聲可是很好的。”警員說。
小謝意有所指的說:“我記得惲先生好像有一個名叫惲夜遙的兒子,他不是不愿意演戲,一直住在S市,還參與破獲過不少案子嗎?”
“可是這與兇殺案有什么關系呢?”
陸阿姨說完事情,還不忘貢獻上自己的分析,雖然簡單,但也有她的道理。
聽到這里,謝云蒙覺得下面也不會有太多線索可以提供了,于是他問:“陸阿姨,接下來你就離開那里,回來繼續工作對嗎?”
陸阿姨說:“確實如此,既然沒什么事情,那我也不好多呆,被老太太發現會生氣的,這老人的脾氣可是犟得很。”
謝云蒙記下了陸阿姨提供的線索,讓她回去工作之后,自己一個人回到胡同里,他看著右邊維修過的墻壁,呆立了大概兩三分鐘的時間。
下午大部分人都該休息了,尤其是老人,謝云蒙判斷,這里面的老人獨自在家的話,也應該會午休。
‘看看運氣吧,房子里必須得調查一下。’
其實謝云蒙是想要趁著周圍的人不注意,偷偷翻墻溜進房子里去調查,這樣做確實不對,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講,要得到王海成是否與兇殺案有關系的線索,謝云蒙的想法確實是最簡便的。
第一,雖然說沉木嚴的尸體在左邊房子里,但那邊已經廢棄了,沒有辦法證明就是右邊房子里居住的人干的,而且兇手也不會傻到把尸體放在自己家里不去管。
第二,左邊的房子廢棄了那么多年,都沒有愿意讓國家拆遷,說明住在這里的主人家確實是一個非常倔強,固執己見的人,沒有實質的證據,事后警方也很難進門調查,說不定會引起糾紛。還有,80多歲的老人如果在糾紛中發生什么事情的話,案子就更難辦了。
謝云蒙進入房子,如果真的是老人一個人在家,那避開視線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如果有其他人在家,那他立刻回出來就行了。最重要的是,要拿到與王海成相關的證據,不管是證明清白,還是證明嫌疑,對事件的發展都是有用的。(謝云蒙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假的機場負責人名字叫做王海成)
刑警先生乘著沒有人注意,輕松翻上墻頭,他趴在屋檐上面朝下看,院子里的情景同陸阿姨說的差不多。
各種東西都收拾得整整齊齊,鋪著方磚的地面也打掃得很干凈,院子里北面兩頭有兩棵大樹,樹底下只有稀稀拉拉幾片落葉。在東北角的大樹底下,竹制的靠背椅上面躺著一個頭發已經全白的老人,她的手還在緩慢的搖著扇子,說明老人是清醒的。
謝云蒙等待著,可是這副情景似乎是機器設定好的一樣,一直維持著,尤其是老人搖扇子的手,十幾分鐘都沒有改變模樣,謝云蒙都替她撐在椅子把手上的手肘感到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