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嶧城帶著夫人算是離開了,付巖也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去,他第一個采取的行動就是再次審問王明朗和王海成,但這次付巖把王莉莉單獨分開了,因為他認為王莉莉的強勢會影響王明朗的判斷,所以兩個人必須分開。
而王海成膽小怕事,沒幾下就會招供,也許會帶動王明朗一起說實話。付巖根本沒把案子看得有多么復雜,而且他還有些過于自信。
王明朗和王海成很快就被帶到了機場臨時提供的小房間里,付巖單獨坐在那里等著他們。
見到人進來,他示意警員到門外守著,自己則指了指面前的兩把椅子說:“坐吧。”
王海成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率先坐下,而王明朗則不停朝門外張望著,似乎在等王莉莉出現。
“王莉莉和你們分開審問,你不用等了。”付巖提醒他。
王明朗一下子脫口而出:“為什么?”等到話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己不該問,一張臉青一陣白一陣,目光都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好。
付巖也不和他計較,又說了一遍:“坐吧。”
等到王明朗坐好,付巖清了清嗓子說:“現在我提出的每一個問題,你們都必須如實回答,配合警方的工作,也對你們自己有好處,明白嗎?”
王明朗沒有任何反應,而王海成則重重點了點頭,于是付巖的目光就集中到了王明朗那里,他準備先從這個咖啡廳服務員身上入手。
“王明朗,你和王莉莉企圖襲擊目擊證人,帶走尸體是不爭的事實,這一點你們沒有辦法否認,而且王莉莉看到尸體一點都沒有恐懼,說明兩點,要么她天生膽大,要么就是她已經看到過尸體,而且心里有更恐懼的事情在控制著她。”
“我不信有人第一次看到如此恐怖的尸體會像平時一樣淡定,至少驚訝應該有,所以我選擇第二種答案,王莉莉已經看到過尸體,而且她知道死者的身份,也知道是誰殺了死者。她企圖帶走尸體的行為,就是為了包庇兇手。”
“那么王莉莉要包庇的兇手是誰呢?王明朗,你有擺脫不掉的嫌疑。掩護王莉莉開車的人是誰?是你,假扮服務員企圖欺騙惲先生母子的人是誰?是你,而且機場還有人看到你躲在角落里翻看一部黑色手機,這部手機經確認就是惲先生叫你去咖啡廳拿的。”
“我沒有看到任何內容!”
趁著沒有人看到,男人一步一步朝樓上走去,他相信兇手是失手殺人,但具體為了什么,他不想弄清楚。
雖然即將要面對尸體,而且是第一次,但男人并不害怕,好像他的神經系統天生就帶著一種臨危不懼的特質,沒有冷汗,不會顫抖,如同走進自己房子一樣淡定。
樓梯發出吱嘎聲,當男人踏上最后一階臺階的時候,他注意到了那面裝飾墻前放著的東西,從左至右是一盞臺燈,三個圓柱形的筆筒,一大疊泛黃的稿紙和一個沒有印花的白瓷花瓶。
男人直接走向了花瓶,他一眼就認出了花瓶是假的,因為過去在工作中,他曾經接觸過這種新興的電器產品,一邊用手確認聽筒的位置,視線一邊瞟向裝飾墻后方。
那些小型酒桶果然都被破壞了,一切在他意料之中,沒有留下任何破綻,老編劇就躺在酒桶中間,鮮血從他鼻子里不停流淌出來,與身上地上的酒液混合在一起。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