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視著付巖,由于太過激動,無意中撞到王海成坐著的椅子把手,王海成立刻驚叫一聲,從椅子上跳起來,躲到了一邊。他那掃向王明朗的驚恐目光,仿若在告訴付巖,王明朗就是兇手。
付巖說:“王明朗,雖然我們目前還不知道你們為什么要帶走尸體,但證據很快就會找到的,你再狡辯也沒有用。”
“還有這個,”付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被撕掉一半的小紙條,湊近王明朗眼前說:“這是我們從昏迷警衛握緊的拳頭里掏出來的,上面寫著:迫不得已,抓住惲夜遙,可以拖延警方的腳步。”
奇怪的是,紙條上的字雖然被血跡模糊了,但內容卻很完整,也就是說,被撕掉的那部分只讓部分字體變得殘缺,沒有影響整體內容的完整性。
這一點被付巖忽略過去了,他甩著手里的紙條說:“這上面的字跡我們已經與你留在咖啡廳里的字跡比對過了,完全吻合,你賴不掉的。這張紙條一定是你在襲擊警衛時,不小心掉出來,被他拿到,而你發現之后,又想要搶回來,無奈警衛拳頭握得太緊,你的時間又緊迫,只能在沒有拿回證據的情況下,匆匆逃走。”
“我,我不知道……我根本就沒寫過!”王明朗向后退去,腳跟再次踢到椅子,隨著木頭與地板的撞擊聲,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
付巖則步步緊逼,休息室里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似乎兩個人都忽略了一邊的王海成,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大力敲響了。
“付警官,王莉莉想要自殺,你趕緊過去看看。”門外傳來警員的大聲匯報,付巖立刻沖了出去,嫌疑人在機場自殺,可不是鬧著玩的。
王明朗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愣在當場,等他意識到王莉莉有危險的時候,休息室里只剩下王海成一個了。
王明朗沒有理會王海成,大踏步向門外沖去,此刻的他只希望女朋友可以平安無事。但付巖怎么可能讓他和王海成落單?警員早已經守在門口了,無論王明朗怎樣敲門詢問,或者怒吼,警員都只回答他五個字:“已經沒事了。”
簡單的回答明顯不能安撫王明朗的情緒,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在小小的休息室里來回踱步,甚至用手拉扯頭上的頭發,王海成則一直蜷縮在角落里,把頭埋得低低的。
但房間里的狀況還是遠遠不能與外面的狀況比,王莉莉不知道為什么,本來安安靜靜,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在王明朗被帶走五分鐘之后,她就開始不對勁了,對看守他的警員惡語相向,不停掙扎找茬,然后趁著警員回過頭去的時候,還想要把手里的東西往嘴巴里塞。
警員及時將東西搶下來,才發現那是一個包裹著藥粉的膠囊。膠囊被沒收之后,她就開始發瘋一樣的攻擊警員,想要掙脫鉗制,幾個警員怕她受傷,只能盡量圍住她,將她與危險物品隔離開來。
付巖趕到以后,一把就將披頭散發的王莉莉摁在地上,將她的手反銬到背后,付巖力氣很大,而且行動迅速,王莉莉幾乎沒有反抗的余地,現場總算平安了,偌大的空間里只剩下警員說話的聲音。
奇怪的是,被付巖按倒之后,王莉莉并沒有再反抗,而是像精疲力竭一樣趴著閉上了眼睛,又恢復到之前一動不動的狀態中。
付巖問:“她怎么會突然這樣?”
“我們也不知道,你帶走王明朗和王海成五分鐘之后,她就開始發瘋了,先是想要服毒,然后看見人又打又踢,不要命的樣子。”
警員的話讓付巖感覺到王莉莉對王明朗的愛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深得多,她是怕王明朗被套出話來,身陷囹圄,才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