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快叫機場警衛過來,皮卡車里好像有人受傷了。”
“啊?!這個……好,我,我馬上去!”服務員被他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大跳,語無倫次地回應之后,匆匆朝外跑去。
惲夜遙則一把打開了窗戶,直接從室內翻到外面,朝著皮卡車沖過去。
繼母在咖啡廳里看得心驚膽戰,不停大聲呼喊著讓惲夜遙小心一點,沒有人注意到一邊的女人隱藏在鴨舌帽下面的表情。
他發現了一些凌亂的頭發絲,很短,但兩頭明顯都是被剪斷的,而且這些頭發絲放在一起的長度都差不多,說明他們不是從頭上自然掉落下來,而是被人刻意剪下來,遺留在了車廂里。
像頭發絲這樣的東西,很難清理的干凈,就算處理的再小心,也總會遺留下一點。惲夜遙仔仔細細把找到的所有頭發包在手帕里,然后塞進了口袋。
眼前皮卡車的車廂門敞開,并沒有刻意關閉,只有兩種可能性,第一,敞開車門拿東西的人,不需要刻意隱瞞什么,這可以初步證明他與兇殺案并沒有關系。第二,兇手故意敞開車廂,就是要刑警去發現這些頭發絲,也許,頭發絲所展示出來的DNA,會讓他們的調查誤入歧途。
不過現在這些都僅限于猜測而已,要經過具體調查才能得到答案。惲夜遙又在車廂里看了一眼,沒有其他可疑的東西了,于是他準備檢查下一輛空置的皮卡車。
這個時候,服務員和機場負責人一起回來了,至于剛才去叫負責人的警衛員,據兩個人說是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因為今天沒有人給他替班。
惲夜遙沒有深入追究,只是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當他問起服務員那個戴鴨舌帽的女人時,服務員突然一拍腦門,說:“哎呀!我光顧著拿你的手機,把她給忘了。”
“忘了?”惲夜遙表示很驚愕,隨機問道:“那你回到咖啡廳里面的時候看到她了嗎?”
“嗯……好像沒有,當時店堂里沒幾個客人,她應該已經離開了。”服務員猶豫著回答,不過最后一句話語氣中帶上了一點肯定。
惲夜遙點了點頭,轉向邊上的機場負責人,他說:“請你去看看車子里的人吧,看他的穿著打扮,應該是一個送貨工人,不知道你是否認識。”
“好,我這就去。”機場負責人應了一聲,定了定神向那輛車門敞開,里面滿是鮮血的皮卡車走去。
機場負責人是一個國字臉的老頭,下顎骨突出,一對招風耳很引人注目。頭發剪得短短的,細小的眼睛上海戴著一副金邊眼鏡。
他身材不高,頂多1米65。說話不急不緩,看上去應該是個很溫和的人。此刻他戰戰兢兢的走向汽車,渾身都繃得緊緊的。
當然這些小謝說了不算,要等法醫來才能做出詳細判斷,他雙手往下延伸,開始檢查尸體胸口的刀傷。
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有人上樓來的腳步聲,不用想,一定是警員帶著法醫過來了,于是小謝從裝飾墻后面探出頭,問了一句:“是法醫來了嗎?”
“不是,我是輔警,我姓顏。”來人好像年紀比他大一點,聲音也很低沉,小謝只感覺一個高大的人影想自己走過來。
他不由自主站起來抬頭看去,這個輔警身高最起碼在1米85以上,小謝不記得他們警局來過這么高的家伙。
“你是今天新來的嗎?”小謝問。
“不是,我來了有一星期了,因為一直想要調到S市去工作,所以沒來上班。現在上頭拒絕了我的請求,所以也只好……很抱歉,我是來幫忙的。”來人很有禮貌地回答小謝的話,還低頭朝他鞠了一躬,弄得小謝倒有些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