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怎么來了。”
這個老年婦女正是惲夜遙的第二任母親,在這里,我們會用惲夫人來稱呼她。
惲夫人走近任性的繼子,說:“小遙,我不放心你,所以過來看看,有些話想和你單獨談一下。”
在他們邊上的黃巍是個拎得清的人,立刻說:“惲夫人,那你們母子談,我先到汽車里去等你們。”
“好,黃經理,辛苦了。”惲夫人打過招呼之后,目送他離開。
然后轉身問兒子:“你這次回來,不會單單是要解決復出的問題吧?”
一語中的,惲夜遙沉默了,是啊,比起演藝事業,更重要的是讓父親接受小左和小蒙。
尤其是前者,惲夜遙弄不明白父親為什么一直要回避,這一點也不像是父親的性格。
機場那邊發生了恐怖事件,到底有沒有死人還不得而知,而另一邊卻依然平靜如常,在自家別墅等待兒子回歸的老編劇迎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這個客人就是他的準‘女婿’先生,為什么女婿二字要打上引號呢?因為老編劇根本就沒有女兒,他和妻子總共有兩個兒子,年輕時他自己弄丟一個,現在又因為他的固執逼得叛逆一個,而這一切帶來的傷痛和憤怒,此刻老編劇都算在了門外人的頭上。
在他們沒有互相理解之前,請允許我繁復一點,就稱之為老編劇和警察先生吧。
“你來干什么?出去!”老編劇正心情煩躁呢,他看都不想看到門外的男人,順手就想要關門。
倒是年輕人很淡定,也沒有生氣,只是頂住門扉,畢恭畢敬地說:“叔叔,我今天來不是想要惹您生氣,只是想好好談一談,我知道我來得有些晚了,但請您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談的?你和他的事情,我一樣也不想知道,隨你們怎么樣!!”
“難道您還想要失去一次嗎?”
“你……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老編劇的聲音瞬間提高八度,大聲對著門外怒吼道。
警察先生控制著自己,盡力保持微笑說:“我沒有威脅的意思,但說的是事實,您不愿意提起的過去是不是和黃色蝴蝶花有關?您可以忘記,可以不在乎,可他不能!”
“黃色蝴蝶花!”
聽到這里,老編劇用力關門的手放松了下來,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憤怒的情緒在瞳孔中暗淡下去,人也轉身走進了屋子里面。
警察先生跟著老編劇走進別墅,順手把門關上,在他面前的是一小間香檳色的玄關,玄關里只有一大一小兩個鞋架,看上去和普通人家的沒有兩樣。
這里是警察先生愛人的家,所以他很放松,換下皮鞋之后,再跨進一步,沒有想象中的大客廳,而是分為兩個部分。
當警衛他們繞到車子側邊的時候,兩個人根本就不敢再前進一步了,皮卡車里面的情景讓他們渾身起雞皮疙瘩,服務員還差點吐了。
他似乎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顫抖著手拿出了手機,撥打報警電話,而五十多歲的機場警衛則徹底呆愣在當場,好像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人偶。
三個人中只有惲夜遙沒有換亂不堪,他控制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臟,一點一點退出皮卡車內部,盡量不破壞兇殺現場,但身上沾染鮮血是無法避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