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
“那邊到這里有一段距離,他們兩個是怎么找到你來扮演機場負責人的呢?”
“說來也巧,”王海成露出一副思考的模樣說:“那里有個流浪狗收容所,我每天掃完大街都會過去幫忙,一個月能賺1500塊錢。就在幾天前,他們倆扮成愛狗人士過來要求收養,收容所管理員讓我抱機制小狗給他們看看。”
“結果他們根本就不看狗,反而把我拉到外面,說希望我能幫個忙。”
“幫什么忙?”
“就是到機場來扮演負責人,他們說我長得和機場負責人一模一樣,只要幾分鐘的時間,就可以給我3000塊,那可是收容所兩個月的工資,而我正缺錢,所以動心了,我再三詢問有沒有什么風險,他們都說沒有,只是讓我露個臉就行。”
“然后你就答應了?”惲夜遙問,他此刻湊近王海成身邊,圍著他踱步,視線一直在上上下下觀察這個老頭,付巖和他的動作差不多。
不管做哪一個行當,身上多少都會顯露出一些特征來,比如環衛工,常年清掃大街,風吹日曬,皮膚會比較粗糙,偏黑,雙手老繭集中在手指關節內側和手心里,背大多都有一點駝,那是因為一直彎腰撿拾垃圾的緣故。
這些特征在王海成身上不是沒有,不過他總體給人的感覺有些過于斯文,付巖目光中一直帶著懷疑,王海成也看到了付巖的表情,所以在說話過程中,他有意無意將雙手向上平放在膝蓋上,把手心里的老繭展示在惲夜遙和付巖眼前。
“我想應該沒事,所以答應了,誰想到會和殺人案掛鉤,如果事先想到的話,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王海成急吼吼的表態,希望警方相信自己。
這里空氣流通,血液很快就會被風干,紙張留下一些沒有潮濕的碎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莫海右將能看到的白色紙屑全部裝進證物袋里面,做完這些之后,他繼續思考。
如果他們在筆筒里發現的拼裝刀具確實是兇器的一部分,那么兇手為什么不將兇器帶走?而是拆掉了重新用紙包起來放在現場呢?
這是第一個還沒有答案的問題,第二個問題就是被害者的位置,看被害者頭部的傷勢,明顯是一擊得手,當場就倒下的。他坐在碎裂的酒桶中間,身上地上酒灑的到處都是,背靠裝飾墻,墻面上也有留下大片鮮血。
以被害者現在的位置,兇手要從什么地方襲擊他呢?打個比方說,被害者上樓,繞過裝飾墻,兇手如果躲在墻背后突然襲擊,被害者應該倒在墻壁邊緣,而且是面朝下向前撲倒。
如果兇手的被害者走到裝飾墻的中間,再動手,那么結果其實差不多,被害者會面朝著墻壁撲倒,現在的方位應該是趴在墻壁中央,而不是坐在那里,墻上也不會有那么多血。
以上可能性都因為被害者坐著的位置而否定了,那就只剩下兇手將被害者移動到這里一種可能性了,可是這種假設莫海右也否定了,先是酒桶,酒桶碎片有很多都壓在被害者身體下面,說明酒桶的碎裂就是因為他倒下造成的。
如果兇手將酒桶打碎之后,再把被害者拖到這里,那么他就不可能清除干凈所有的痕跡,還有,酒液在地上的流淌痕跡自然,不像是事后被人動過的樣子。
墻上的血痕從上往下,是傷口貼著墻壁摩擦造成的,不可能事后偽裝,這也是被害者沒有被移動過的一點證據。
既然杜絕了所有的可能性,那么兇手是如何襲擊被害者的呢?這是第二個還沒有答案的問題。
接下來是第三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就是莫海右發現樓上樓下都沒有電話機,他一般會很注意兇殺現場的環境和物品,像這種別墅里面,至少應該有兩部電話機。
黃巍說:“怪我自己,瞞著老板想要獨立制作自己的電視劇,結果遇人不淑,被騙了一大筆,因為拿不出資金,定下來的編劇和導演都不干了,人家礙于交情,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我的老板,但是我自己這邊快要瞞不過去了。”
“難道你……挪用了公司里的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