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如此,兇手熟悉被害人的習慣,也熟悉這個家里東西的位置,我覺得就算不是住在這里的人,也一定是有機會經常來玩的人。”顏慕恒說:“他也許一直在跟著被害者學習手工制作,騙取信任,然后從中尋找機會殺人。”
‘一直在和老編劇學習手工制作,騙取信任嗎?’樓下的小謝輕輕嘀咕了一句,他的神情看上去更專注了,似乎想到了合適的嫌疑對象。
莫海右走到筆筒前面,他將沾染上鮮血的塑膠手套拉下來,然后用戴著干凈手套的手一個一個將紙制鉛筆從筆筒中拿出來,握在手心里,突然他清亮的眼眸微微閃動了一下,將其中一個紙卷遞給顏慕恒說:“拆開它。”
“可,可我沒有手套。”
“我的黑色手提包邊上有,去拿。”
“好。”
顏慕恒匆匆拿了白色手套戴上,然后接過莫海右手中的紙卷,紙卷的一角用膠水粘的很牢,他只能將膠水黏住的地方撕壞,再把紙卷一點一點展開來。
當紙張展開到盡頭的時候,一樣金屬物品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是什么?”顏慕恒俯下身撿起來,手里是一枚細長的金屬配件,像刀片一樣,但與刀片又有些不同。
“這個應該是什么東西上面的配件吧?”顏慕恒問。
“這個是組裝刀具的刀背,而且上面應該粘過血,兇手雖然擦過了,但擦得不干凈,這些紙卷中全部都有東西,我們拆開來看就知道了。”
兩個人很快把莫海右手里的紙卷都拆了開來,總共有十一個紙卷,里面的東西拼起來果然是一把切肉刀的形狀,不過這把切肉刀既沒有刀柄,連刀身都只有上半部分。
莫海右說:“刀柄無所謂,只要是稱手的東西都可以代替,但少掉的一半刀身必須找到,那上面一定有線索。”
“我馬上派警員去找,這半把刀可以讓我立刻帶回警局嗎?”這時小謝從樓下走上來,說道。
眼下的這樁案件,我會以完全脫離常規的各種巧合開始,然后一點一點破解巧合,讓它們成為必然。首先我們要跟著惲夜遙的步伐,把所有的巧合都羅列在大家面前。
謝云蒙沒有想到的是,惲夜遙離開不到二十分鐘,就又折返了回來,而且神情比剛才還要著急,他馬上想到是不是惲夫人出了什么事情。
“小遙,你怎么回來了?”
“媽媽不見了,我打她電話也打不通,聽工作人員說,媽媽的汽車半個小時前就離開機場了。”惲夜遙沖到謝云蒙面前,一下抓住他的手,急得臉色發白。
謝云蒙一邊努力寬慰他,一邊在心里犯嘀咕,事情的發展確實有些出乎意料了,這些人怎么會同惲夜遙一家掛起鉤來呢?難道說惲夜遙的父親參與了什么事件?
這種想法在沒有得到確定之前,謝云蒙是打死也不會說出口的,他問:“小遙,你先不要著急,也許伯母在開車,她不方便接電話呢?”
刑警先生說起開車,惲夜遙倒是想起來了一個人,就是一開始跟在他身邊的經理人黃巍,他馬上掏出手機,撥打黃巍的電話。
慶幸的是,電話沒響幾聲就打通了,不等對方開口,惲夜遙就急吼吼地問:“是黃巍嗎?我媽媽呢?”
“呃……惲先生,我是黃巍,惲夫人十分鐘之前被我送回家去了,我現在正在趕往公司的路上。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