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幾聲,確實沒有人回應,于是走進了里面的房間,工作臺拐彎就是登記處,再往里走是調解室和警員休息室,謝云蒙一一看過,沒有人,他繞過休息室側邊,想要跑上二樓再找找,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謝云蒙趕緊回到大廳里。
是派出所的警員回來了,謝云蒙腳步未停,問話已經傳到了對方耳朵里:“你去哪里了?”
回來的警員大概40多歲,他看上去很疲勞,被謝云蒙嚇了一跳,反問:“你是誰?”
謝云蒙趕緊拿出自己的證件,將機場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中年警員立刻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確實是去通知你們了,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剛才社區那邊發生一點事情,我不得不離開去處理,打電話給他也打不通。”
“他叫什么名字?還有你的證件能讓我看一下嗎?”謝云蒙穩定一下情緒問道,他必須先確認眼前人的身份。
警員沒有猶豫,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證件,還特意用手指了一下墻上排列著的照片,告訴謝云蒙哪一張是自己。
這個中年警員名字叫做付軍,人長得很魁梧,他自我介紹說,有個弟弟在總局當行政隊長,看他的長相,謝云蒙立刻想到了負責機場兇殺案調查的付巖,一問之下,付巖果然是付軍的弟弟,這可真是太巧合了。
付軍告訴謝云蒙,被叫出去的警員名字叫做沉木嚴,是個上班不到一個月的新晉警員,今年26歲,小伙子人很能干,腦子也不笨,中午有人來報案的時候自己不在,只接到了沉木嚴的一個電話,說是有緊急事件出去一下,回來再解釋。
結果不僅沒有回來,連電話都打不通,付軍一個人守著,還要處理突發事件,到現在午飯都沒有吃。
“你是說有人來報案,并不是其他警局的警員過來找人幫忙嗎?”謝云蒙問。
“具體我還真不清楚,小嚴電話里是那么說的,我回來之后也沒有找到當事人的登記信息,只看到了小伙子留下的一張便簽,諾,就是這個。”說完,付軍把夾在筆記本里的小紙條遞給謝云蒙。
謝云蒙拿過來一看,上面寫著:府門大街別墅區發生兇殺案,我幫忙去通知被害者親屬了,很快就會回來。
謝云蒙說:“我想沉木嚴沒有回來恐怕是出事了,因為來報案的人有可能就是兇手,現在我們正在找沉木嚴,你守在警局不要離開,保持電話暢通,如果他回來,立刻通知我們。”
“假警察?哪里來的假警察?”謝云蒙問。
“你想,兇手要讓警局里的真警察來通知我,必須扮成警察的模樣才有用吧,再加上他通報的案件千真萬確,只要說現場人手不夠,沒有我的電話號碼,只知道我在機場,警員肯定會答應幫忙。他有可能連假證件都準備了。”
“事成之后,他只要在必經之道上等待真警員回去就行了。”
“不是,我不明白兇手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警局里的人可沒那么好騙,萬一他被拆穿了,不是第一時間就會被當做嫌疑人控制起來嗎?與其這樣,還不如逃跑來得更安全。現場沒有人看到他作案,警方也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查出真兇的。”
對于謝云蒙的疑問,惲夜遙也認可,只是刑警先生沒有想到關鍵點上,惲夜遙說:“小蒙,事情沒那么簡單,我們可能一開始就被盯上了,雖然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我就是有這樣的直覺,今天一切都顯得那么奇怪,而且存在著許多說不清原因的巧合。”
“你必須立刻行動了,既然真警員沒有在警局里拆穿嫌疑人的面目,那么他回去的路上就一定會有危險,很簡單,警員回去,嫌疑人不可能還在警局里等他,他就一定會想辦法聯系兇殺現場的警察匯報我的動向。”
“只要電話打通,真警員立刻就會知道自己被騙了,兇殺案根本就沒有發生在我家,而且被殺者的名字也是假的,我父親的名字經常出現在影視劇結尾處,還有電視報刊上面,嫌疑人想要知道很容易。被拆穿就等于被通緝。”
“如果通知真警員來找我的人的確是兇手,那么他一定會在半路上伏擊警員,殺人滅口,我只希望現在你派人去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