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右避開他的眼光說:“你剛剛參加工作,而且發現的線索應該對破案有用,我想這一次可以原諒,但絕不能有下次。”
“是!一定不會有下次的!”顏慕恒趕緊保證,一絲驚喜瞬間變成滿臉的喜悅。
法醫先生不去看他的表情,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此刻樓下的小謝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心里也咯噔一下,看來這個輔警不簡單,他一定還掌握了什么沒有告訴警方,所以小謝決定繼續傾聽,暫時先不上樓。
板著一張好看的俊臉,莫海右把尸體整個翻過來,手中的鉗子開始提取背后傷口上的皮膚碎屑,顏慕恒趕緊將一個證物袋遞了過去。
“給,裝在這里。”高大的男人連說話聲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法醫先生不高興了把他給趕走。
莫海右沒有接話,繼續撥弄著尸體的傷口,可他的眼角余光卻時不時瞟向顏慕恒側顏。
‘這個人我真的認識嗎?不會是過去遺留下來的又一個夢境吧,那些幽暗森林里的幻影,我應該不會再有了……算了,下次還是去檢查一下吧。’
很明顯,莫海右又分心了,而且很徹底。
在兩個人邊上的小謝忍不住了,從莫海右進來到現在他們就沒有吭過聲,到底法醫檢查出了些什么新的線索,小謝想要問一問。
“莫法醫,被害者后背上的傷口有異常嗎?”
“呃……”莫海右正好在想顏慕恒的事情,聽到小謝的聲音,一下子回過神來,耳根變得通紅,這個毛病他和惲夜遙一模一樣,一旦心里覺得難為情或者尷尬了,耳根就會紅。
但看在顏慕恒眼里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顏慕恒可沒有謝云蒙那樣的自信,這一點在安谷夫人和火照地獄之屋兩起事件中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莫海右只要對誰稍微表現出一點特殊之處,他就會控制不住生氣、難受。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顏慕恒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莫海右了,他也經歷了太多的變故,太需要一個人來愛他,所以與謝云蒙是沒有可比性的。
“謝警官,你有什么就問我吧,我是莫法醫的助手。”顏慕恒不知道什么時候挪到了小謝面前,笑瞇瞇的說。
不過他的話直接就被莫海右打臉了,“他不是我的助手,我們不認識。謝警官,尸體情況目前還很難判斷,而且這間房間里還有一些別的線索,我需要好好調查一下,你能不能先帶他到一樓,讓我單獨待一會兒。”
“這個倒是可以,小恒,我們走吧。”小謝站起身來,招呼顏慕恒,莫海右的經驗要比他們豐富得多,小謝認為也許他確實需要安靜思考。
可顏慕恒似乎并不想走,他蹲在那里一動不動,目光看著莫海右,小謝居然覺得好像是家里的忠犬看著主人的樣子,他拉了拉顏慕恒,再次提醒兩個人到一樓去調查,顏慕恒也只好接受這樣的安排。
謝云蒙一邊分析著,一邊像拎小雞一樣拎著假冒的服務員和機場負責人的衣領,想要開車帶走尸體的女人被他用手銬銬在皮卡車車門把手上。兩個男人的手勁,他都已經試驗過了,根本沒有想象中的力量。
尤其是那個服務員,簡直是個軟腳蝦。謝云蒙這樣說的時候,惲夜遙稍稍有些不高興,因為他的小蒙也總是把他形容為軟腳蝦。
“好了,小蒙,不要再炫耀你的力氣了,把他們交給其他警員吧,你忘了今天你要做什么了嗎?”惲夜遙提醒謝云蒙。
刑警先生說:“我可不敢忘,不過,機場發生了兇殺案,雖然不是在我的轄區里,我也不能袖手旁觀,這樣吧,你能不能給伯伯打個電話去?把我們見面的時間向后推延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