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你是認為惲嶧城先生和兇殺案有什么關系嗎?不可能吧?那位老先生在業界的名聲可是很好的。”警員說。
小謝意有所指的說:“我記得惲先生好像有一個名叫惲夜遙的兒子,他不是不愿意演戲,一直住在S市,還參與破獲過不少案子嗎?”
“可是這與兇殺案有什么關系呢?”
“我不是說一定會有關系,我只是在猜測,這紙條上的‘惲’,會不會是兇手想要把我們的視線引到惲先生和他的兒子頭上,也許是以前被惲夜遙抓獲過的犯罪份子想要報復,或者是出于什么別的原因,把這個字留下來了。”
“你說出于什么別的原因?”警員放下了手中的鎮紙,眼神中閃爍出疑惑,他不明白小謝這個‘別的什么原因’到底是指什么?
小謝自顧自繼續說下去:“我也是在猜測,因為實在是太巧合了,這棟別墅是七幢,我剛剛聽說,惲嶧城所住的別墅也是七幢,園景別墅區里只有兩棟別墅是重復號牌的,恰恰就是兇殺案現場和惲嶧城的家。”
“確實如此,但這種巧合說明不了問題。”
“可是兇手為什么要留下紙條呢?而且只寫一個字,不就是為了突出‘惲’字所代表的意義嗎?”小謝說:“犯罪份子不會無緣無故將罪行嫁禍給毫不相干的人,發生這種情況的概率幾乎沒有。”
警員思考著小謝的話,他說:“難道真的是罪犯曾經吃過惲夜遙的虧,現在想要報復嗎?可我還是覺得很不靠譜,我聽說惲夜遙參與的大多是惡性兇殺案,那種案子抓獲的犯罪分子,真的有機會第二次殺人嗎?”
“也許不是罪犯本人,而是他的親屬呢?”
莫海右聽惲夜遙講述他發現的線索,也就是他直覺認知的初步真相,可不會像付巖那樣不屑一顧,本身莫海右自己也存在著直覺上的第一‘真相’,這種感應不可說一定準確,但對于他們的調查方向還是有很大作用的。
顏慕恒也相信這兄弟兩個的判斷,所以在邊上默默聽著,想要來打擾他們的警員,都沒顏慕恒擋住了,他可不想打斷兩個人中任何一個的思路。
惲夜遙站在他發現頭發絲的那輛皮卡車前面,現場總共三輛皮卡車,惲夜遙身邊那輛是最大的,其余兩輛,一輛躺著尸體,另一輛上面還有殘留的日用品。
惲夜遙問:“小左,被害者是男性還是女性?”
“是女性。”莫海右簡單回答。
“那就是說,我所發現的線索都是兇手為我們設定好的標識了?”
聽到惲夜遙的說法,莫海右反問道:“為什么這樣認為?”
“這個等一下再說,我先來說說我在皮卡車里看到的東西。”惲夜遙指著身邊最大的那輛車子說:“一般皮卡都是敞開式后車廂,但這輛車卻是全封閉式的,可以看出車廂上面經過了改造,人為裝了一個頂,很完美的與交車時車頭連接了起來,遠遠看去像是一輛面包車。”
惲夜遙一邊說,一邊用手在車廂周圍比劃著,指給莫海右看,邊上的顏慕恒也走近幾步仔細觀察,皮卡車確實同惲夜遙說的一樣,后車頂不是原裝。
“我發現的時候,這輛皮卡的后車廂是打開的,里面有一些小日用品和方便面的包裝袋,還有紙箱的邊角料,說明它確實用于運貨,但是否是機場專用的運貨車還不能確定。不過這個告訴了我一些信息。”惲夜遙拉著莫海右繞到車頭,指著車窗前擋風玻璃上殘留的紙片痕跡說:“這明顯是不久前剛剛撕掉的。”
“可能嫌疑人想要掩蓋車子的用途,或者不想讓警方發現車子是什么公司使用的,而且你怎么知道上面的標識是不久前剛剛撕掉的呢?”顏慕恒插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