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夜遙此刻在意的是剛才的鴨舌帽女人,她確實值得懷疑,正巧在繼母發出驚叫的時候出現,正巧在那個時候提醒自己,而且惲夜遙完全不記得他們進入咖啡廳之后有看到過戴鴨舌帽的女人。
服務員回到咖啡廳里面,他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黑色外殼手機,剛想要拿起來,一直在等待惲夜遙回歸的惲夫人開口了。
“請問我兒子怎么還沒有回來?是不是車子里的人傷的很嚴重?”
“那個,不是這樣的,車子里的人只是昏了過去,您兒子現在正在幫忙救助,他讓您先到外面去找你去等他,還有讓我把手機拿給他。”
“哦,那你就快去吧。”惲夫人趕緊把惲夜遙的手機塞進服務員手里,催促他把手機送過去,惲夫人不知道已經發生了兇殺案,一點也沒有懷疑服務員說的話。
這話可以聽得出來,明顯是在搪塞惲夜遙了,惲夜遙也不想跟他多費口舌,反正警察來了什么都會調查清楚,他口頭隱瞞是沒有用的。
轉過頭,朝咖啡廳里面看了一眼,惲夜遙問服務員:“你們老板在嗎?”
“不在。”服務員回答得很干脆,惲夜遙只是看到了一抹身影,于是轉身就往咖啡廳里面走進去,反正邊上就是打開的窗戶,他重新回到店里用不了兩分鐘的時間。
就在惲夜遙轉身的一剎那,身后咖啡廳的服務員突然之間撲上來,想要勒他的脖子,這時那輛死者躺著的皮卡車駕駛座上,也突然之間擠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一點也不害怕,伸手把尸體往邊上一推,壓了壓頭上的鴨舌帽,就想要開車離開現場。
可是她的動作根本就沒有跟在他身后的人動作快,車鑰匙還沒有塞進鑰匙孔里,車門就被大力拉開,那女的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因為車門拉開的同時,她也聽到了門軸斷裂的聲音,前車門被反向狠狠砸在了后車上面,連車皮都凹了進去。
“我的媽呀!這家伙怎么這么大力氣?”準備襲擊惲夜遙的服務員呆愣在當場,他發出了今天第二次驚嘆。
破壞車門的就是刑警先生謝云蒙,他可沒有耐心留在什么地方長時間等著,因為擔心惲夜遙,直接到機場來了。
“小蒙,這兩個人肯定和兇殺案有關,而且他也不是真的機場負責人!”惲夜遙指著身邊的老頭說:“你趕緊抓住他們,我現在就去叫警衛過來。”
“不用了,剛才警車已經到達機場門口,我們從大廳里那些免費服務站的其中一間里面,發現了警衛,他被人用鈍器擊打頭部,傷得很重,現在警員已經把他送往最近的醫院救治。”
謝云蒙出現在現場,而且還帶來了警察,無疑是給惲夜遙吃下一顆定心丸,無論咖啡店服務員和假的機場負責人要采取什么樣的行動?只要謝云蒙在身邊,惲夜遙都可以去輕松應付。
男人咒罵了一句,繼續擺弄電話機,他先把電話機后面的白色電線拔掉,然后用抽屜里的小剪刀將殘余的線頭剪干凈,最后居然掏出了一管502膠水,小心涂抹在話筒與底座分開的切面上,再把話筒按上去,用手帕擦掉了多余的膠水痕跡。
過了幾分鐘之后,他確認話筒與底座已經膠合牢固了,居然又拿出了一張印畫紙,就是那種小孩子常玩的,可以在身上印出圖案來的紙片,只不過他的這張比較大。
將噴上水的印畫紙整個貼在花瓶四周,牢牢地按了一分鐘,再撕下來,純白色的花瓶上就有了花鳥圖案,與真正的花瓶沒有任何區別。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花瓶口依然是封閉的,男人沒有辦法在里面插花,不過看他的樣子,也沒有準備鮮花,他拿起旁邊稿紙上的鎮紙,用長方形一頭狠狠敲向花瓶口,塑料的花瓶口只是薄薄一片,里面有一段中空,藏著電話內部機件。
男人敲碎封口之后,直接拿起邊上的稿紙寫了幾行字,塞進花瓶口里面,然后將鎮紙用力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