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更為復雜和詳細的案件調查,我似乎大部分時間都在解析推理過程,很少涉及到警察的調查過程,或許是不想太過于深入,又或許是對正規的調查過程欠缺一定的了解,怕自己所寫的錯誤太多。希望大家能夠諒解。
言歸正傳,謝云蒙不能夠移動現場死者的尸體,因為這樣有可能會對法醫之后的判斷造成誤導,他把土扒開來之后,人就退到了院子中央。
院子里的土地很松軟,連石板都沒有鋪,地上確實能夠看到一些打斗糾纏的痕跡,還有車輪印,很雜亂的那種。
車輪也集中在院子北側靠墻的地方,那里有一個自建的小棚子,大概是簡易車庫,因為里面還有兩輛自行車,是十分陳舊的式樣。
一輛自行車看上去因為碰撞倒在了地上,另一輛自行車依然好好的撐在那里,謝云蒙走過去觀察地上的車輪印,很明顯可以看出它們就是垃圾車留下的。
輪子的寬度和間距,與外面那輛垃圾車相差無幾。可以初步認定,沉木嚴與兇手搏斗的地方就在這個院子里。
大致在周圍走了一圈,謝云蒙并沒有發現屋子里有人,于是他返回到胡同里面,回到了流浪狗收容所里面,這時剛才開門的婦女已經知道謝云蒙他們是刑警了。
她見到謝云蒙出來,立刻跑上前問:“警察先生,有什么我們可以幫忙的嗎?”
“請問我要怎么稱呼你。”謝云蒙很禮貌的問她。
“我姓陸。”婦女搓著黑乎乎的手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陸阿姨,請問今天早上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聽見里面院子里有什么奇怪的聲音?比如說打斗,或者驚呼的聲音。”
“我這個人耳朵眼睛都很好使,而且王海成的聲音有個特點,他雖然每天做著粗活,聲音卻像領導干部一樣溫文爾雅,細聲細語的,就算是大聲怒吼,也不會很刺耳。”
“阿姨你先說,你究竟從窗戶里看到了什么?”謝云蒙催促道。
“奇怪就奇怪在這個地方,”陸阿姨說:“等我爬上窗戶邊緣的時候,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有老太太一個人坐在躺椅上,還一邊搖著扇子,看上去很舒服的樣子。院子里收拾得整整齊齊,王海成連影子都沒有。”
“難道你一點其他奇怪的地方都沒發現?”謝云蒙問。
“嗯……對了,我想起來了,確實有一件可以算是奇怪的事情,就是我看見王海成的工作服整整齊齊疊在椅子上,這個時間應該是王海成上班的時間,他負責清掃的是機場附近那一段路途,我猜測是不是當天領導不檢查,所以王海成忘了工作服就沒有回來拿。”
陸阿姨說完事情,還不忘貢獻上自己的分析,雖然簡單,但也有她的道理。
聽到這里,謝云蒙覺得下面也不會有太多線索可以提供了,于是他問:“陸阿姨,接下來你就離開那里,回來繼續工作對嗎?”
陸阿姨說:“確實如此,既然沒什么事情,那我也不好多呆,被老太太發現會生氣的,這老人的脾氣可是犟得很。”
謝云蒙記下了陸阿姨提供的線索,讓她回去工作之后,自己一個人回到胡同里,他看著右邊維修過的墻壁,呆立了大概兩三分鐘的時間。
下午大部分人都該休息了,尤其是老人,謝云蒙判斷,這里面的老人獨自在家的話,也應該會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