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蒙還沒有摸到案子邊緣的時候,莫海右就已經出發去尋找事件核心了。他是三個人之中最了解火照地獄之屋的人,當年,謝云蒙在那棟屋子里所經歷的案子,莫海右很清楚同安谷夫人擺脫不了關系,但是他當年沒有說明,所以現在,也不會向他們說明。
獨自一人前往,并不是完全沒有好處,對于莫海右來說,他需要靠一個人的力量去填埋當年心中被挖開的溝壑。至于惲夜遙和謝云蒙,莫海右不希望他們因此遇到危險。
這是法醫先生第一次產生了與之前完全相悖的理念,以前的他,無論遇到什么事情,絕不會一個人沖動而為。現在,留在法醫先生心中的那道坎到底是什么?他應該還沒有對惲夜遙說實話,這是導致他決定單獨行動的根本原因所在,有很多事情正在慢慢改變,或許,與莫海右開始調查自己父母當年發生的事情,有也有著一定的關系。
惲海右和惲海左的母親,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他們的父親要三緘其口,不肯告訴兒子真話,這些秘密的一角,正在被莫海右慢慢揭開,而他心中的疑團也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有些時候,情感和理智同在天平上,也許當天平傾向情感一方的時候,悲劇或者錯誤,也由此發生。
但是現在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莫海右,只能由著他,等待事情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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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蒙坐在床邊,他看著愛人的睡顏,今天不知道為什么?能吸引他的東西都變得平淡了,好像有一層陰影,蒙在他的心中,不光光是那封死神的來信,他在想惲夜遙到底發現了什么樣危險的地方?連他也不愿意告訴。
還有就是那位冷冰冰的法醫先生,謝云蒙很早以前就知道他在調查什么事情,但一直處于一種一知半解的狀態下,刑警希望法醫先生自己來說,這比他告訴惲夜遙要好得多。
“切!老是魯莽行事的人是你才對吧?還賴我……”惲夜遙撇過頭去,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但是不到一秒鐘,他的臉又被謝云蒙輕輕扭了回來,塞進自己懷里。
謝云蒙說:“是,只有在你危險的時候,我才會不顧一切魯莽行事!這樣回答你滿意嗎?”
“還算滿意……”惲夜遙帶著微微撒嬌的語氣,但不明顯。謝云蒙提到三個人,莫海右的身影一下子進入了惲夜遙腦海中。
突然之間,惲夜遙撐起上半身,定定看著謝云蒙,把謝云蒙嚇了一大跳,問:“你怎么了?”
“我明白了,是小左,信上說的要魯莽行事的人是小左!”
“哈哈。”聽到惲夜遙的話,謝云蒙不禁笑出了聲,他重新把演員先生摟回懷里,說:“你也想的太多了,我們三個人之中,最最不可能魯莽行事的就是莫法醫,他怎么可能會一個人去尋找什么神秘房屋呢?”
“不是,小蒙你聽我說,這封死神來信為什么會寄到你這里?他說你有一個故人,對他的房子很感興趣,這個故人只可能是我們三個人之中的一個,今天,我在小左那里看到了一張剪報,剪報上描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案子,是關于一個叫安谷夫人的人,毒殺了自己的兩個侄女和丈夫,最后被判處死刑。”
“表面上看起來,案件性質很清楚,可是報紙上根本沒有說清楚案件的來龍去脈,甚至毒殺的原因都沒有說清楚,只說了判決結果。我對此非常疑惑,問小左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小左的習慣,他所留下的每一樁案件的檔案,都必然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可是這樁案子,小左卻再三不愿意告訴我原因甚至利用各種方法回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