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復雜了,我反正是搞不清楚,也許老板是刑警要求他出去的呢?”吳禾說。
沐言搖了搖頭,表示這種可能性很小,不過她沒有像剛才一樣即刻否定。
講完這些,兩個小姑娘好像一下子無話可說了,沉默下來,以同樣的姿勢趴在柜臺上,兩個人眼神都呆呆的,直到一個漂亮的中年婦女走進店堂。
“請問你有什么事情嗎?”沐言問道,臉上沒有多少笑容,他實在是笑不出來。
中年婦女看上去最多35歲左右,保養得非常好,她微笑著對沐言說:“我能借用一下你們的廚房嗎?我有些東西需要燒煮一下。”
“那個,今天我們店里有些事情,不營業,隔壁不遠處就有另一家小飯館,你可以去那里問問。”
“可是我……”中年婦女似乎有些為難,這個時候,突然謝云蒙的聲音從廚房里傳出來。
收斂起一點視線,黑影定了定神繼續監視惲海左,他要看看惲海左到底想干什么?跟著法醫先生來到進入彼岸花地獄大廳的入口,黑影將自己藏在墻角最隱蔽的地方,以保證從惲海左的方向完全看不到他,視線從墻縫中看向正在認真行動的法醫。
惲海左蹲下身體,出入口上面覆蓋的蜘蛛網已經沒有了,完全連一根蛛絲都看不到,他輕輕用手撫摸了一圈,灰塵有些潮潮的,應該是驅蟲藥水一類的東西,但對人體不會造成太大傷害,也沒有奇怪的味道。
微微笑了一下,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惲海左雙腳伸進入口處往下一躍,整個人就進入了雜貨屋地下。
下面很陰暗,但不深,下去之后,推開熟悉的雙開門,就可以看到進入彼岸花地獄大廳的走廊,走廊和過去一樣寬,足以容納兩個人并排行走,不過周圍的裝飾陳舊了很多,特別是壁燈里面,因為長久沒有人打理,都積上了厚厚的灰塵,惲海左仔細看灰塵里面,沒有密密麻麻像芝麻一樣的小蟲尸體。
這就證明這些壁燈在過去事件結束之后,并沒有被人使用過,惲海左按亮了電燈開關,幸好燈還亮得起來,他不用摸黑前進。
走廊的樣子我就不再復述了,反正在里面行走總是有些異樣的感覺,空間也忽大忽小的,充滿了輕微的錯覺體驗。
法醫不在乎這些,大踏步經過走廊,伸手用力推開最后阻隔的那扇門,在門背后,火一樣的花朵綻放開來,一下子填滿了法醫的瞳孔,那么艷麗,卻又充滿了血腥和恐怖。
放緩腳步,踏上中間的地毯,地毯也灰蒙蒙的,不復以往顏色,花紋若隱若現,有的地方已經被磨損了,惲海左伸手想去摘花,在剛剛碰到花枝的時候,手突然抖了一下,猛的縮回來,他瞇起眼眸,把手指尖放在嘴里抿了一下,然后繼續前進。
“幸好我機靈,呼…沒事,沒事了。”安慰著自己,黑影匆匆離開彼岸花地獄大廳,這一回他沒有再停留,因為剛才法醫先生雖然沒看到他,可是他卻看清楚了法醫先生的行動,必須盡快出去告訴另一個人才行。
等到外面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在房間里的惲海左才轉過頭來,他怎么可能發現不了如此明顯的跟蹤,嘴角露出冷笑,一雙寒冰一樣的瞳孔注視著大門,氣場完全恢復了平時破案時的模樣。
惲海左站起身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他所在的前方有一小塊地毯,地毯下面明顯露出一朵金黃色的蝴蝶花,不是枯花,而是新鮮的花朵,證明惲海左是進入火照地獄之屋才找到的,而且花朵本來根本不可能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