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完廢墟之后,惲海左走到外面,天空還沒有亮起來,東方的晨曦還是灰暗色的,他一頭鉆進邊上的小雜貨屋,準備通過那里進入火照地獄之屋過去那間火紅色彼岸花大廳看一看,五年過去了,不知道那里現在有沒有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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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姑娘帶著幾個孩子戰戰兢兢走在大路上,清晨這里沒有任何人經過,連一輛自行車都沒有,但孩子們還是裹緊的衣服,甚至把腦袋都快要縮進衣服里面去了。
年輕姑娘一邊注意著他們,一邊打開自己的回憶,那時候她為什么會有勇氣去找赤眸鬼神?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當時她拖著殘疾的身體,和一顆破碎的心想要弄清楚某些真相,關于房子,關于死者的過去。
赤眸鬼神一開始并不愿意幫她,還認為她是個瘋子,自己居然拖著那樣的身體自稱為夫人,還自稱已經是幾十歲的人了,任何人都會以為她是一個瘋子的。
不過當她拿出身份證,比對照片之后,赤眸鬼神的態度就改變了,他相信了她的話,那是一個奇跡,不單單是因為相信,還因為其他。
年輕姑娘第一次看到如此完美的……怎么說呢?如此完美的改變,一個人瞬間變成另一個人,不需要偽裝,甚至連位置都沒有移動半分。全靠演技,赤眸鬼神就改變了外貌給人的感覺,可整個人的氣質。
接下來的發展就可想而知了,那一次委托,年輕姑娘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雖然那么多年過去了,犯罪者也全部進了監獄,但兩種不同的房子,兩起殘忍的連環殺人事件,最終都讓她控制不住自己,隨時有可能失聲痛苦。
“沒有,”安谷回答說:“那家伙很多時候都見不到人,我估計再要等一個星期左右,他有可能會來這里,不過我也說不準。要不我們搬到那里去吧,再建個小房子,沒人會知道的。”
“你胡說什么?那里冰天雪地的,當年相關的人都抓的抓,死的死,而且過了那么多年,還能找到有用的東西嗎?”老人搖著頭,他可不想再次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可是安谷不這么想,他努力勸著眼前的老人,說:“正是因為過了那么多年,才沒有人記得我們,在那里才是最安全的,難道您還抱著當年那樣的幻想嗎?”
安谷口中當年的幻想是什么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老人明顯很恐懼,他捂住安谷的嘴說:“小聲點,那就是刑警和法醫可都參與了的,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明確目標,但我們也不能輕易放棄,你明白嗎?”
“好吧,我聽您的,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過去的人可以做到的事情,我們現在也可以做到,你相信這一點就夠了,而我將來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嗎?你現在當然得全力以赴幫我。”
說完,老人狠狠瞪了安谷一眼,算是警告他不可以再說喪氣的話,但其實,老人自己心里也很擔憂,孩子們被惲海左一句話,就都離開了這里,現在如果惲海左正在探究這種火照之屋最后的秘密。
但真的有這樣的秘密嗎?老人心里沒有底,惲海左過去經歷的一部分時間他是知道的,甚至其中有一些他比惲海左自己知道的還要詳細。惲海左有一部分記憶被埋在了心底深處,那是關于‘藍色珍珠’的記憶。
想起‘藍色珍珠’,老人不由得發出一聲嘆息,當年那些孩子們都很正常,甚至優秀,雖然失去了很多,也造成了他們人格上的缺陷,但相比現在的孩子們,真的是好太多了。
此刻柜臺里有兩個服務員,一個是昨天應該和小林換班的小姑娘,名字叫做沐言,高額頭,黑刺刺的臉龐,嘴唇略厚,下巴圓圓的,一雙眼睛倒是很大,睫毛也很長,就是整體給人的印象有些粗糙,但看習慣了會覺得并不算難看的類型。
旅店里服務員的裝束也很簡單,天氣暖和的時候,女服務員就是短袖襯衫和長及膝蓋的百褶裙,布料質量很差。
在沐言身邊嘀嘀咕咕的服務員,名字叫做吳禾,身高比沐言稍矮一些,大概1米6左右,人也相對嬌小清秀,她來這里工作才三個月不到,還沒有過實習期,現在工資少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