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這一團火焰要比焰火或者靜電火花威力強得多,它掠過的地方,明顯有好幾處出現了小小的焦痕,還冒出了白煙。
我們現在不管火焰是從哪里來的,先跟著跟蹤者的步調,來看看接下來他到底會做些什么?
在陰暗深處的地方,跟蹤者好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樣,挽住了一個人的胳膊,這個人站在那里一聲不吭,等到聽完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也只是輕哼一聲以作回答。
“你怎么一點都不著急?要是小沐醒來的話,我們可就完了。”
“你不記得當年的安谷了嗎?面對死刑安谷不是也沒有出賣我們嗎?何況做那件事是小沐自己要求的,這孩子不會多嘴多舌!”
“你憑什么那么肯定?小沐不是安谷,她沒有那么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再說,我們就那樣把她扔在那里不管不顧,小沐要是心生怨恨,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我們頭上怎么辦?警察一定會相信被害者的話,我們是無論如何都要背這個鍋的。”
“你真是膽小如鼠,都做了那么多年了,背不背鍋早就不應該是我們考慮的問題了。如果每一件事都像你這樣前怕狼后怕虎,那還做什么呢?好了,少啰嗦,去監視住法醫先生才是真的,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
盡力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情,惲海左站起來,揉了揉麻木的腿,開始檢查女孩的脈搏心跳,還有瞳孔狀況。瞳孔并沒有放大,脈搏和心跳雖然微弱,但還得支撐一段時間。
惲海左松了一口氣,把雙手伸到女孩的身體底下,想要將人抱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彼岸花地獄大廳外面的雙開門再一次被打開了。
惲海左只能聽到開門的聲音,看不到是誰進來了?他迅速躺到女孩身邊,和女孩一起躲在大床的陰影處,右手不自覺從黑色袋子里抽出一把手術刀,緊握在手心里。
——
旅店老板劉宏毅終于回來了,而且刑警并沒有過來重新找他談話,吳禾總算對老板有了一點信任,她問:“老板,你到哪里去了?”
可是劉宏毅回應的態度卻不怎么好,大概是因為心里煩躁的緣故吧,他沒好氣地說:“你這個小姑娘怎么這么愛管閑事?多嘴多舌的!告訴過你了,現在這種情況不要多問,沒什么事情就待在柜臺里等著!”
吳禾被訓斥之后,也不好反駁劉宏毅,小姑娘還算能控制住脾氣,只是撇過頭去不看老板,反正她上完今天的班,明天就可以不用來了,也不在乎老板的態度差一點。
訓斥完吳禾,劉宏毅稍微冷靜下來一點,他準備上樓去看看,沒想到被沐言一把拉住,這個剛剛把羅意凡趕走的小姑娘有些驚愕地看著劉宏毅,說:“老板,你的衣服。”
“我的衣服怎么了?”劉宏毅皺眉反問,他弄不懂怎么連一向拎的清的沐言說話也莫名其妙了。
沐言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復看著劉宏毅身上那件衣服的正面,嘴里喃喃自語:“太奇怪了,這真是太奇怪了。”
“哦,原來如此。”吳禾一臉了然的表情,她對思考真的很不在行。
看著同伴移開目光,沐言臉上顯出了恐懼的神色,她其實認出了尸體后面的人是誰,這是一個死而復生的人,對沐言來說,等同于看到了一個幽靈,心里有多么害怕可想而知了。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沐言沒有告訴吳禾,她準備等旅店老板下來,好好和老板溝通一下,因為在這間旅店里,熟悉神秘女孩的人也只有老板和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