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一出口,惲夜遙的眼淚如何再能忍得住?這么多年來,他心心念念盼著能從莫海右口中聽到的名字,今天終于第一次被他說出了口,惲夜遙就維持著坐在那里的姿勢,一雙瞳孔隨著莫海右移動,眼淚不停從中滾落下來,一滴一滴的仿佛滴在莫海右心尖一樣。
莫海右問:“小遙,案子還要再聽下去嗎?”
惲夜遙呆呆地搖了搖頭,放任自己靠在莫海右肩頭,心中只有感動,可是在她滿是淚水的瞳孔中,并沒有看到莫海右那如釋重負的表情……
謝云蒙一把拉起演員先生的手說:“怎么這么晚?該回家了。”
“不要,今天說好住在小左家里的,我和小左說好了的。”
“不行,回家住,或者住我那里。”謝云蒙斬釘截鐵地說。
看著他那急吼吼的樣子,靠在門框上的莫海右不怒反笑,看來這位刑警先生對小遙是鐵打的真感情了,自己有何必要在他們中間如此為難呢?
可是法醫捫心自問,離開他們兩個他真的做得到嗎?答案暫時是否定的,法醫先生走向刑警,說:“你先放手,這樣子小遙很難受,你沒看到他還在迷糊嗎?”
“呃!”謝云蒙看了看惲夜遙的狀態,確實,還沒有完全醒,他索性一把橫抱起惲夜遙,帶著他朝門口走去,嘴里還在同莫海右打招呼。
“莫法醫,我們先走了,再見。”
就這么一句簡單的話語,讓他抱走了自己視如生命的人,莫海右在心里嘲諷自己,可是他并沒有阻止,因為他知道,能夠給予惲夜遙幸福的人,只有謝云蒙一個。
帶走了小遙,等于也帶走了他對案件的思考,百無聊賴之下,莫海右跟到門口,順便檢查了今天一直都沒有去看過的信箱,出乎意料,信箱里居然有一封信,而信的背面寫著——安谷夫人。
莫海右的思考在繼續,臥室里空空蕩蕩的,只剩下他一個人,寂寞讓法醫先生無法入睡,他索性靠在床頭拿出了一支煙,莫海右并不經常抽煙,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只有在一個人的時候,他才會拿出一支來,香煙的味道可以讓他安靜下來,不過只是味道而已,莫海右從不把煙真正吸入肺腔,他知道那樣不好。
親親把香煙橫梗在鼻子底下,莫海右聞了聞煙草的味道,然后把它叼在嘴里,卻不點燃。
‘現在還不到點燃的時候,我得先去看看再說。’
自言自語說著,透露出心中的想法,他想要一個人再去一趟安谷夫人的家,并不是因為信件,而是為了了卻自己一件心事,當初看到的那個死神到底是誰?
莫海右從不相信有神鬼的存在,但他的的確確看到了火焰中走出來的死神,所以這里面一定有他沒弄明白的機關。
那棟房子還是不是最后一次看到的樣子,莫海右無法確定,讓他好奇的是,即將來接他的人到底長什么樣?這個人會不會就是書寫信件的人呢。
紅色汽車里的特殊女孩,莫海右想象不出他的樣子,倒頭躺在床上,翻譯先生回憶著過去看到的一切,決定第二天就去那里看一看,他還清晰記得路線。
不等女孩的汽車到來,避開所有人,獨自一個人去那棟像地獄入口一樣的房子。既然信件的書寫者說他搞錯了進入房子的方式,照著莫海右的脾氣性格,他就必須自己去搞搞清楚。至于向導,就是后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