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谷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就連惲海左也不知道他和安谷夫人到底是什么關系?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相像之處,不管是長相還是其他的地方。
安谷出現在這里,到底承擔著什么樣的角色?是孩子們的照顧者還是醫生?惲海左從他的行為話語中,判斷出他多少懂一些醫術。
惲海左默默觀察著,并沒有提出任何疑問,也沒有再像之前一樣質問。質問有一次就夠了,法醫先生只要讓他們心里有所戒備,表明自己并不完全信任的態度。
這些人的好壞不能以單純的幾句話來判斷,惲海左首先要弄清楚的就是他們各自最真實的目的,以及和安谷夫人的瓜葛,五年前的某些答案還存在著模糊不清的地方,惲海左隱隱有些不安,他在擔心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而這件事惲海右知道之后會怎么樣,惲海左心里一點底也沒有。
正在思考間,身邊的老人開口說:(在這里,我們先不提起五年前老人使用過的名字,以免讓大家過早的對號入座)“法醫先生,我們昨天晚上的解釋和行為還能讓你滿意嗎?我知道你還是有所懷疑的,我只能在此保證,我們都是真心想要幫助這些苦難的孩子。”
“希望如此吧!孩子們不能總留在這里,我已經聯絡好了一個地方,可以讓他們先去居住,那里的人會好好照顧他們的,而我們必須留在這里得到最后的答案,以及安谷夫人留下的完整遺囑。”
“完整遺囑?”老人和安谷看上去都很驚奇,他們只看到過一封信,完全沒有看到過遺囑一類的東西,也許惲海左的意思是信件未發現的部分中含有遺囑,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管惲海左所說的遺囑是真是假,他明顯不想就這個問題再說下去了,忽略掉兩個男人詢問的目光,惲海左看了一眼身邊的年輕姑娘,對她說:“車子就在大路旁邊的綠化帶里面,我給你車鑰匙,你把孩子們盡快送過去,然后自己回來,在車子里會有人接應的。”
“可是孩子們都走了,我們再去搜索房子又有什么作用呢?”安谷開口問道,這是惲海左到了之后,他第一次明確提出問題。
惲海左說:“有很大的作用,我必須把沒有弄清楚的事情全部都連貫起來,包括安谷夫人和她所承載的過去,這棟火照地獄之屋是曾經某一棟房子的延續,在那里,也同樣有很多特殊的孩子,而現在可能有些人,還在覬覦著某些孩子所能帶來的利益!”
意味深長的話語,讓老人和安谷都愣在當場,他們呆了幾秒鐘之后,老人算是先回過神來,他在地下室房間里找了把椅子坐下,對惲海左說:“那你就去吧,我們在這里等你就是了。”
安谷見老人這樣說,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好像事事處處都很聽老人的話。
走到連接廢墟與地下室房間出入口邊上的時候,惲海左回過頭來,又補充了一句:“千萬不可以離開。”說完,雙手把上出入口的邊緣,輕輕一用力,人就靈活的翻到了上面,老人和安谷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
安谷問老人:“法醫先生以前有這么靈活的身手嗎?”
“五年前的事情誰還記得那么清楚。”老人回應道:“不過我也有點疑惑,看他今天凌晨跟你下來時的樣子,好像動作確實沒有這么順暢!”
不過這只是小小的疑問,兩個人并不會放在心上,因為從外表、語言和惲海左其他的行為來看,法醫先生和過去并沒有什么兩樣,尤其是他那張冷冰冰的臉,現在依然如此,別人總不能模仿得這么像吧?
惲海左離開到底是去干什么的?年輕姑娘在車子里遇到了什么人?我們等下一章再來敘述,現在要回到旅店兇殺案的現場。
時間是第三天早晨7:20,和惲海左回到火照地獄之屋的時間整整相差了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