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似乎是個很注重自己外表的人,他在同女朋友說話的時候,一直用手撥弄著額前的劉海,還常常朝著小衣柜的鏡子張望。
坐在許青對面的女人姓白,名字叫做白蕓,許青覺得這個名字并不像別人說的那樣清新素雅,他也對天空中的白云沒什么感覺,只覺得像一團一團白色的棉絮一樣,所以,白蕓這個名字說實在話,讓他感到寡淡無味,就像眼前的這個人一樣,再濃妝艷抹也只是毫無內涵的棉絮。
當然許青不可能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因為他還要靠著這個女人養活自己呢,這兩年以來,白蕓在自己身上花的錢可不少,許青一向吊兒郎當,不怎么會賺錢,除了外表稍微好看一點之外,平時的行為就像個混混一樣。能夠靠別人養活不用自己工作,他當然是樂意的。
隨意撥弄著劉海,眼神根本就沒有落在白蕓身上,許青問:“聚會的錢你出了嗎?”
“你問這個干什么?難道你想自己去找白責支付?”女人語氣都帶著輕藐說。他從來沒有瞧得起過許青,不過是看在他那張還能拿得出手的臉面上,才不跟他斤斤計較。
被人莫名其妙忽悠的三個人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開始商討下一步到底應該怎么辦?惲夜遙一直在聽謝云蒙推斷,突然之間,他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為什么劉運兆知道什么時候應該打電話給我們?”
惲夜遙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睛是看向法醫莫海右的,僅僅幾秒鐘的定格,莫海右就說出了兩個字:“倉庫!”
“對,就是這里的倉庫,小蒙”惲夜遙轉向謝云蒙說:“既然兇手要挑釁,他就一定會給我們留下某些線索,以便讓我們猜測正確的方向。這是做游戲的基本規則。那么這第一個線索究竟在哪里呢?小蒙你仔細想想,劉運兆剛才在電話里做了些什么?”
“我記得他說……”
“不是,是做了些什么?他說的根本就沒有關鍵詞,所以關鍵一定在他做的事里面。”惲夜遙補充說。
謝云蒙回答:“我先是聽到一聲女人的慘叫,然后,傳來什么人被毆打的聲音,接下來好像兇手扔掉了兇器,兇器掉落在地板……對了,我聽到了東西掉落在地板上的聲音,他們應該是在某個房間里,難道說……就是這里的倉庫?”
“小左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惲夜遙又問。
“我聽到了某個男人脖子被扭斷的聲音,那種骨頭錯位的聲音我不會聽錯。如果真的有人被擰斷了脖子,那就說明他是在打完電話之后才被殺掉的,那么打電話的人就不一定是兇手了,劉運兆旁邊也許有其他人在跟著。”
“這里他們唯一躲藏的地方就是那間倉庫,我們與劉運兆的聯系除了之前小遙的那通電話之外,就再也沒有了,他對時機把握的也太精確了一點。”
“尸體是被人擰斷頸骨而死,要想在不被人注意到的情況下,短時間達到目的,下手的人力氣一定非常大。頸骨是橫向折斷的,說明兇手的身高最起碼和受害者一樣高。”莫海右眼前的男尸就是劉運兆,他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鮮血還在不停從他的嘴和脖子傷口處流出來,可謂恐怖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