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到現在,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吳興涵和傅責一直都是同一個人,真正的吳興涵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次。”
“可是兩個人的血型不一樣啊,事后警方一調查不就真相大白了嗎?”許青還是不能相信真兇居然是傅責,而不是吳興涵。
“那就要問文女士了,我想文女士‘睡’了那么久,也應該醒了吧?”羅意凡站起身來,走到文淵身邊,輕拍了一下美麗女人的肩膀,接著說:“我們都應該謝謝文女士,因為她是所有人之中第一個醒來的,也是她急中生智放了一把火,將我們及時引回西屋。”
“文女士,現在一切都安全了,你也可以醒來了。”羅意凡笑瞇瞇地最后補充了一句。
一直靠在許青身邊的女人果然動了一下,然后慢慢睜開眼睛,那雙從年輕時一直美麗到現在的眼眸中,飽含著的不是破案后的喜悅,而是愧疚。對許青,對她的女兒吳青青,還有對蒼鹿鹿和吳偉云的愧疚之意。
當身體坐直之后,文淵的眼淚也隨之滑落下來,她說:“你們不應該對我說謝謝的,倒是我,應該對孩子們說一聲抱歉,如果不是我年輕時的貪婪、勢利、爭強好勝,也不會造成景洪和青青的悲劇,更不會害得偉云孤獨一生。對不起,景洪,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他不僅在通道出入口的蓋板上面鋪上了厚厚的泥土,而且蓋板下面到第一個拐彎口的一小段通道,也被他用泥土填埋緊實了,這樣挖掘的人如果馬虎點,打開蓋板看到下面有泥土填埋,就會被兇手的伎倆給蒙騙過去,認為通道根本就沒有被再次啟用。”
“我將兩層泥土全部挖開之后,才看到下面的通道,因為當時我根本不能確定兇手還在不在薰衣草別墅,所以為了防止兇手在我之后使用通道,發現通道被人挖開而逃跑。我按原樣將泥土一點點填埋了上去,盡可能做到和原來一模一樣,然后我沿著通道一直往深處走去。”
“走的越遠,我就發現越不對勁,通道給我的感覺好像有些歪斜了,雖然周圍景物還和原來一模一樣,但是總覺得方向有些不對,當我看到那個被植物覆蓋的出入口的時候,我就明白了。那些人并沒有把原來的通道直接挖到底,而是只挖了一半就改變了方向,讓通道在山體內部繼續延伸。”
“他們將原來的出口完全封死,然后在原來通道的墻壁上一點一點挖出一個傾斜的弧度來,使通道逐漸延伸向他們指定的位置,這樣做有一定的難度,需要仔細丈量計算,稍微有一點點偏差都不行。”
“這樣的工程,沒有專業人士的指導,個人或者附近村莊里的農民很難完成,所以我認為企業負責開鑿的可能性很大,這讓我進一步確定,自己也許真的找對了方向。”
“通道分為兩部分,前面一部分的彎曲弧度比較小,如果稍不注意的話,就會誤認為還是同原來一樣直接通到懸崖外面。通道中間那個被植物覆蓋的出入口也是個障眼法,他們故意弄得跟原來懸崖那邊的出入口一模一樣,還在植物之間掛上了偽裝的毒蛇,以阻止誤入者的腳步,其實這一切都是假像。”
“只要直接穿過出入口,就可以看到后面半部分的通道,那才是真正通往薰衣草別墅的路。那一部分彎曲的弧度非常大,逐漸向地下傾斜,直接通到薰衣草別墅東屋的地基附近。”
“那也就是說,你根本就沒有見到過吳興涵長大后真正的樣子,你當年卷走了吳興涵父親所有的財產,導致他們父子生活落魄,而且出國十年杳無音訊,吳興涵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就原諒你呢?文女士你難道沒有考慮過這一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