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我進你的房間看一下嗎?”謝云蒙問。
“可以,請進吧。”傅責稍稍讓開一點身體,他不想反駁謝云蒙提出的任何問題,因為他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他只想知道,這棟屋子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謝云蒙走進房間里,這里的痕跡并沒有被人刻意掩蓋,還是同他凌晨時分看到的一模一樣,甚至還多了兩處,似乎是有人一定要坐實傅責的犯罪事實一樣。
是的,謝云蒙此刻的感覺就是這樣,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也太直接了,線索證據包括死人,都出奇統一的指向傅責,這些絕不可能是傅責自己弄出來的,不管傅責有沒有做過什么事情?一定另外還有一個人想把所有的罪名栽到他的頭上。
站在房間中央環顧一圈之后,謝云蒙自顧自走出了房間,傅責自然是跟著他一起走出來,謝云蒙說:“傅先生,請你跟我到樓下去吧,樓下發生了嚴重的刑事案件,我希望能第一時間聽到你的口供。”
“嚴,嚴重的刑事案件?!!”傅責脫口而出,腳步一下子滯澀住了,他的害怕情緒如野草一樣瘋長起來。
謝云蒙回過頭,刑警先生咄咄逼人的眼神讓傅責瞬間感到自己像是關在籠中的雀鳥一樣,已經無路可走了,只能跟著刑警先生下樓,去面對未知的質詢。
事情似乎總是喜歡在同一時刻發生,當謝云蒙和傅責走到樓下的時候,安凌香居然也迷迷糊糊醒了過來,她看到傅責靠近并沒有像白蕓那樣顯露出害怕的神情,而是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了男朋友的腰部,不停哭泣著。
從安凌香的反應可以看出,襲擊她的絕對不可能是傅責,因為傅責在她面前隱藏,要比在白蕓面前難得多。
謝云蒙讓大家聚攏到一起,她搬了一把椅子坐到沙發邊上,首先開始詢問傅責本人的口供。
安凌香繼續說:“吳興涵好像是從窗戶翻進小責房間里面的,他說自己沒有被任何一個人發現,想要在薰衣草別墅里面躲一天,第二天晚上就會離開,一開始我很害怕,并不愿意相信他的話。而且,我發現房間窗臺墻壁上都是吳興涵留下的腳印。”
“但他信誓旦旦的說只留一個白天,今晚上一定會走。當時我和他兩個人單獨在房間里,我很害怕他會傷害我,所以只好勉強答應了他的要求。把他安排在沒有人住的那間倉庫里。”
“昨晚讓小責去東屋也是我提出的,小責從來不會反對我提出的要求,所以在他點頭答應之后,我就不再擔心這件事了。”
謝云蒙問:“你擔心什么?擔心傅先生和吳興涵見面之后會發生沖突嗎?還有,既然吳興涵是傅先生認識的人,那他進入薰衣草別墅為什么不求傅先生幫忙?而是來求助于你呢?”
“其實……”安凌香有些欲言又止,她轉頭看著廚房門口的傅責,似乎在問他要不要說。倒是傅責顯得很坦然,微微對安凌香點了點頭。
雖然女主人平時很任性,但到了關鍵時刻,可以看得出她還是關心傅責的,生怕自己說錯什么?讓傅責為難。
不去阻止安凌香與傅責的互動,謝云蒙讓文淵坐到了她和蒼鹿鹿的身邊,方便隨時照顧,安凌香渾身上下布滿了污垢和血跡,嘴角耳朵里也有血絲溢出來,所以謝云蒙擔心她要更甚于白蕓。